宁珊月马不停蹄的朝着横云县赶,离开县城已有大半月了,的确也要回去看看那几位师爷将可有将公务处理好。
回程里,路上竟碰见了刺杀,但好在被赶来的军队给救下,军队来自南陵城的守卫军。
宁易坐在马车前方道:“大人,守卫军唯有手握兵权的当地藩王才能调动,这应是平南王调集来的。”
宁珊月坐在马车里,手臂被匪徒的刀刺了一刀,血痕染红了臂膀的橙色布料,虽疼但心情实则舒朗了起来:
“我知道,我就知道他的内心是有火热的。
只需人轻轻拉他一把,他就愿意走出来。”
裴昀没有令她失望,横云县近半年来的动作只要他过问,就会算到横云县县令早晚会有危险。
他选择出手保护这位为国为民的县令,就说明心底并非彻底扔手不管了,他还是在意的。
回了横云县,宁珊月顾不得手臂上的伤,人还没走入县衙大门,就看着几位出来迎接的师爷道:
“近日各事项可有推进?”
为首的师爷道:“大人放心,一切安平。”
听罢,她自安心。
只要今年横云县的百姓能够实现自给自足,匪患能得解决,她立马悄悄写信送回帝京。
她想让帝京方面看见南疆小小的变化,再一边拉着裴昀走出来,先把裴昀的名声一点一点的挽回。
自这日后,横云县县城内部的治安突然变得更好了,夜里都有守卫军巡逻。
整个县城,格外安宁。
宁珊月在横云县忙活了一月,又回了南陵城。
蓉蓉都担心她的身子到底能不能承受住,她几乎是没日没夜的连轴转着。
可宁珊月总说,裴昀好转一分,她内心的痛苦就才会少一分。
当归酒楼的美人老板又回来了,小二告诉她平南王寻她一事,说要不要通知一下王府那边。
宁珊月道:“不用,给我准备好酒好菜,我亲自去找他。”
她摇着翠绿色的团扇,手上提着锦盒站在平南王府前,小松子来给她开了门。
夕阳霞光,天色如暖玉,如织锦一般绚烂的铺在天际。
宁珊月身披霞光,踩着温柔的晚风踏来,装成小商人的市侩之气,摇晃着团扇:
“哎,没成想我倒是攀上大户了。”
裴昀靠在宽椅上闭目养神,脚边趴着小橘子闲散无聊的扫动着尾巴。
看见宁珊月来了,老虎立马站了起来,凶狠的望着她。
宁珊月最怕小橘子了,呼吸一窒,手上的锦盒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连脚都软了下去。
裴昀拍了拍老虎屁股:“小橘子,坐下。”
小橘子坐了下去,但宁珊月仍然不敢靠近,跟从前的她看见着老虎的反应一模一样。
但她没办法,裴昀最是爱这只老虎了,肯定不会为了她将这老虎赶走。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只能硬着头皮上。
小橘子见她走过来,不疾不徐的走到她裙摆边像裴昀身边的侍卫一般警醒的查探她起来,
用鼻子认真嗅了嗅,闻了下她的气味。
随后小橘子就将脑袋就耷拉下去了,掉头走掉,趴在了裴昀脚边。
这一幕,正好印在裴昀眼里,小橘子只有见过熟悉的人才会将头耷拉下去,这是老虎最毫无防备时的动作。
裴昀神色凝了凝,随即看向那张像宁珊月四五分的脸,暗自审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