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二人都没说话,幔帘之内的气息有些怪异起来,安静得诡异。
宁珊月放松着,主动吻了吻他的下巴。
裴昀似接收到什么似的,竟也回吻了她。
气息如雨后的小溪一般,湍急了起来。
宁珊月用额头抵了抵他的额头,面颊滚烫起来,脑海中想起了在鬼门峰的那一次。
裴昀那一次,是有些疯狂的,疯狂到她回府后还发现自己身上有了不少的伤,痛了她好几日。
裴昀低沉的语声在她耳畔传来:“你可不要后悔。”
宁珊月咽了咽喉咙,声音软了下去:“不后悔。”
他将手探入了她的纱裙内探寻着那曼妙的曲线,一寸一寸掠过那柔软的冰肌玉骨,激起她一身颤栗。
薄唇一直放在她的耳边,语声呢喃起来:“知府大人这算以色谋权?”
宁珊月亦是由着他来,娇声笑了笑:“王爷要掌权,臣才能以色谋权。”
裴昀那薄唇也勾了勾,翻过身,上下相对:“得了权,以后飞入九重,去了帝京,可会舍不得本王?”
宁珊月在月光下睁着一双极为认真的眸子:“我不回帝京。”
她的计划很明显,帮助裴昀重回帝京后,她便隐退了。
裴昀听见这句话后,纱裙在这时从床头粗暴的扔到了床尾:
“那就一辈子待在南疆,待在本王的身边可好?”
他语声温柔得不像是才认识面前这人一般,总是令宁珊月心虚又担忧。
奈何她亦沦陷很快,失去理智:“好。”
这一夜,没有鬼门峰的那次粗暴,但格外绵长,幔帘内不时的传来她的娇哼之声。
帘内的温度,似要将整间房都给点燃。
宁珊月眼神迷离,尖长的指尖在宽阔肌肉饱满的背脊上划出一道一道猫爪似的红痕。
裴昀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再挠本王试试?”
宁珊月忽的拧眉,有些吃痛:“谁让你那么大力气的?”
月光洒入的幔帘里,借着温柔的点点光晕,
她看见裴昀额角伸出的细密汗珠,依旧伸手给他轻轻拭去,动作温柔细心。
裴昀攥住她的指尖吻了吻,墨眸里有种莫名的意味窜动,变得温和起来。
直至力竭,月早已西沉,帷幔内的动静才稍减去。
宁珊月躺在床上,鬓发全湿,眼睛一直睁着看着床的上方,心口处有些酸胀。
或许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跟他在一起了。
眸眶里晕开的水雾,也被她一闭眼,给生生倒了回去。
而裴昀眼睛里的深意,在此刻,她一点都没发现。
次日一早,平南王府的丫鬟都在小声讨论,说昨夜王爷是头一次叫人入房侍寝,竟叫了五六回水呢。
几个丫鬟在背后叽叽喳喳笑嘻嘻的谈论着,说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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