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青将长剑拉了出来,走到门前借着门缝看了一眼:
“天马上就快黑了,外边都是寨子里巡逻的护卫。
要翻找东西还是有些难,除非我们有此地的布防图。”
宁珊月神色凝重的眯了眯眼,眸光从那首领身上扫了扫后就走向素拉蓬身边,
在他身上翻找起来,找到了一块令牌拿在了自己手上:
“他能坐上首领之位一定是有点东西的,没有那么容易会招认。
而且刚才还有一事不明,他们的目的是分裂南疆的话,
那如果仅仅只是一个寨子,那这力量会不会过于悬殊,没必要来下这样大的一盘棋?”
肃青沉声道:
“暗夜山里曾经有人提过一次秘密情报,说暹罗国其实早已分裂。
明面上是有国君,但内里早已分为东西二部,那国君就是个傀儡,不知道此事是不是跟他们有关系。
但是这属于暹罗国的内政,能跟我们大周扯上什么?”
宁珊月一时也想不明白,或许诸如此类的事件,只有裴昀才有那个能力能想到了。
肃青问:“大人,您可曾跟平南王留下一些消息,他会赶来吗?”
宁珊月幽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但如果我们一直没有回去,献身于海上的话,那大周的军队早晚也会压过来。
你放心,一路上我命人留下踪迹的,不会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
她是做好了死的打算,但也做了生的挣扎。
是日夜,宁珊月跟肃青将那素拉蓬捆绑起来扔在了床上,肃青给素拉蓬嘴里倒了暗夜山特制药水,令他继续昏迷。
本想一刀子将人脖子给抹了,但宁珊月选择先忍耐,毕竟活着的首领比死了的更有价值。
宁珊月扯掉自己肩头衣衫,将自己一半的香肩露了出来,将头发披着,神色瘫软的走到房门前将门打开:
“首领方才说,让手底下的人立即将那些少女集中看管起来,暂且不能妄动,首领有新的指示。”
两个守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人不假思索的道:“是!”
宁珊月道:“首领还说你们杵在这儿他心烦,让你们走远些。
还有那些大晚上一直不停走来走去巡逻的守卫,今晚就放松一点,动静太大了,他也烦。”
宁珊月才来这地方,这首领的近身侍卫是有点不放心她的,人杵在那里就没动一下了。
宁珊月笑着将门一把推开,指了指里边:“不信自己来问吧。”
话刚刚说完,一个酒杯就飞了出来砸在门上。
守卫二人看见那幔帐里露出一截身子,正是他们首领的衣袍料子,连忙道:“是,首领,我们这就安排。”
稍过一会儿,肃青立在门缝边瞧了瞧,低声道:“大人,那些巡逻侍卫已经走远,就剩下门前两个了。”
宁珊月朝他点首后,起身走到了房门前,再次将门打开:“你们两个,首领让你们进来。”
那二人倒不会多想什么,难道一个弱女子还能做个什么出来不成?
岂料二人一走进房中,两眼一黑的就倒了过去。
肃青站在房门后对此二人脑后重击,双双倒地。
宁珊月将门关好,低声道:
“快,咱们将衣服换了,赶紧从这里撤退出去。
寨子里的情况一点都摸不准,等素拉蓬醒来就更麻烦了。”
说罢,肃青跟宁珊月二人连忙换掉衣衫,穿着门前护卫的衣衫走了出去。
临走前,肃青还是将这二人性命给结果了,至于那首领,要三日后才能醒来了。
宁珊月道:“这些少女留在此处肯定是不安全的,方才的指令也只能保住她们一晚上的安全。
到了明日天色大亮,对方发现咱们做的这些事,定是要将寨子给封锁起来,开始排查了。
我们的人手算上我只有二十一人,还有一些少女,想要从海上逃走,难上加难。”
肃青额角伸出一些细密的汗珠子来,眼神里带着顶级杀手惯有的锐利来,一直在扫射四周。
她们趁着夜色一直在周围盘算着地形,看看着寨子大致的分布:
“这寨子不是寻常的寨子,是按照战时状态修建的。
只要号角吹响,全民皆兵。
大人要不这样,您先找了小舟逃走,去通知平南王。
我们暗夜山的兄弟留下来,先跟这些歹徒厮杀一番?”
宁珊月拉着他蹲在了一棵高大的椰子树下,低声说道:
“不行,你们只有二十人,怎么跟能全民皆兵的寨子对打,这不是送死吗?
且这寨子被人攻打的消息若是传去了南疆,
埋伏在南疆里的那些细作不知道会对百姓,会跟官府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她念着那些十来岁的少女,时间不多了。
天一亮,如果自己没有想到办法,这些姑娘又会遭受一波非人的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