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若是被南疆全境给换回去的,那的确是一生耻辱,就更别提回朝了。
素拉蓬摆摆手:“来人呐,把绳子下放,让鲨鱼咬断他的腿。”
吊着裴昀的绳索开始下放,他正下方的鲨鱼又开始兴奋了起来。
宁珊月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连忙道:“等等,我觉得可以商量,你别冲动!”
这次行动,谁都没想到河伯一事,竟牵扯出两国问题。
她看了裴昀一眼,心底其实已经做好了决定了:
“素拉蓬,我同意先跟你签字,然后将消息送回帝京城。
我签完字,你就先将人放回来。”
裴昀吼道:“宁珊月,本王方才说的什么,你没听见吗?”
宁珊月抬着头,海风吹酸她的眼:
“不过是背负一世骂名罢了,我能承受得起。
我的心,不如你的那样广阔,我只想保下你。”
这个字只要是她亲手签的,不战,而将整片南疆给了出去。
将来史书工笔一定会记下,是她做的这签字割地一事。
但是她无所谓,裴昀一定要活着。
素拉蓬仰天长笑:
“你当我傻?你签字后不过是一张废纸罢了,人一还给你,我可就没有筹码了。”
宁珊月怒道:“老东西,你到底要怎样,赶紧说!”
素拉蓬道:“兵符在你手中吧?
我要你写一道旨意传回南疆,要求南疆所有大军撤回,将八大州的管辖权移交给我在南疆的人。
今日你带过来的人,所有人将兵器,甲胄都扔在船上。
人跳入海中,我们自己的人来接管你们的船只。
当然,你们的兵符也得交给我们的人,现在南疆的将军里有不少是我们的人。
有了兵符,南疆很快就在我们的控制之中了。”
可彼时的素拉蓬根本不知道,军队里那几位有问题的高职将领早就被裴昀砍了脑袋。
宁珊月身子在甲板上朝前倾了出去,两眼猩红:“老东西,你是想逼死我们所有人?”
素拉蓬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再放。”
吊着裴昀的绳索又往下了一截,鲨鱼马上就要够到他的脚了。
宁珊月立马做了退让:“好,我答应你,你赶紧将绳索往上些,我马上照做,照你所有的意思做!”
裴昀意识已经缥缈了出去,整个人虚弱无力。
眼前的光一会儿黑一会儿白。
他从高处看下来时,宁珊月暗红色的身影都与了重影,心底万分焦急可已然说不出一句话了。
宁珊月回了船舱找来宁易,跟军中几位将军开始商议。
她面色有些发白,似铺了一层冬月风霜:“现在我们最后的优势只剩下最后一样了。”
宁易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