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儒染听到她这样说，心安定下来，“既然这样，我也不好拦你，那你小心一些。”
柳是茹点头，“好，真是对不住了，难得你来一趟，我却要出去。”
“无妨，你的事情要紧。”
两人在柳府门口分别，王儒染见柳是茹急匆匆走了之后，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侍女，“让杜府的人提前准备着。”
侍女会意，“是。”
王儒染眼神冷冽，想到自己这段日子的遭遇，心中的冷意更甚。
陆清澜……她所有的一切都毁在了陆清澜手中，端午宫宴事情败露后，程知度对她的信任几乎无存，若不是为了安抚王府，恐怕程知度早就对她下手了。
这次她一定让陆清澜体会什么是痛苦。
幸好有柳是茹这个傻鸟冲在前面，能帮她解决不便出手的事情。
柳是茹完全不知道王儒染的心思，自从知道了杜沁栀的事情后，她便马不停蹄赶往大理寺，这一切都意料之外的顺利，直到……陆清澜说了那番话。
在回柳府的路上，柳是茹仔细斟酌陆清澜的话，“什么叫给背后之人带话？陆清澜是什么意思？”
“难道此事和王儒染有关？”
柳是茹心里乱糟糟，这么一通思索下来后，她甚感不安，急忙让人赶往王府。
她要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
从大理寺出来后，陆清澜看着陆清霄，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二哥，先回府吧。”
陆清霄神色有些犹豫，看向一旁的杜沁栀，“杜小姐，不然你先和我们一起回去。”
杜沁栀这么一闹，她今日的名声是彻底扫地了，恐怕杜母不会轻易绕过她，他心中实在是担心。
杜沁栀摇摇头，“不碍事……将军还是先回府吧。”
“可是……”
“二哥。”陆清澜出声打断他的话，“杜小姐今日出来一天，恐怕杜府也担心不已，先让杜小姐回去，我们明日再登门拜访。”
“杜小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杜母一个交代。”
陆清澜担心杜沁栀，只是若杜沁栀再跟他们一起回宁国侯府，只怕杜母会更加生气，杜沁栀更不好做。
杜沁栀摇头，“这一切都是我自愿，与你们无关，既然将军无事，沁栀便先告退了。”
“冷月，送杜小姐回去。”
“是。”冷月领命，“杜小姐请。”
杜沁栀轻声告退，陆清霄看着杜沁栀的身影，不自觉跟了两步上前，一直目送她离去。
陆清澜见他这般，轻声叹了一口气，想到前几日杜母的反应，又出了这么一遭事，只怕会难上加难。
“好了二哥，先回去吧。”陆清澜拉了一下陆清霄，“祖母在府中只怕是等着急了。”
“杜小姐的事情，我们今日再做打算，明日登门商谈。”
早在审判无罪后，陆清澜便让人先回宁国侯府告知，以免祖母担忧。
“好。”陆清霄心中早已经将杜沁栀视为自己要携手一生之人，只可惜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
宁国侯府内，众人看到他们出现时，紧张的心才放松下来。
钱绾隽早早命人准备了火盆放在门口处，等陆清霄进门时跨过，算是驱除了霉运。
“祖母，他们回来了。”钱绾隽扶着老太君，看到外头的禀报后，脸上添了些喜悦之情。
老太君拄着拐杖，眸光慢慢添了些精神，看到他们一行人走进来后，神情才松缓下来。
陆清霄迈着步子走到老太君跟前，跪下行了个大礼，“孙儿不孝，让祖母担心了。”
老太君深深叹一口气，“起来吧，你也受苦了。”
短短几日，她便觉得陆清霄清瘦了许多，虽算不上蓬头垢面，却也是邋遢了不少，即便知道他在牢中不会吃太多苦，可还是心疼。
陆清霄面有愧色，他低着头，“孙儿给宁国侯府丢脸了。”
老太君对他招招手，陆清霄上前，老太君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只要人没事就好。”
“我们树大招风，难免会有人谋算，这不怪你。只是往后，一定要千万小心了。”
陆清霄点头，“是，孙儿知道了。”
“好了，你累了几天，好好回去休息吧。”老太君神色似乎有些倦色，“你们也先散了吧，小六留下。”
“是。”
陆清霄不懂祖母为何单独留下了陆清澜，但此时自己一身邋遢，确实不合理，便点头应下。
众人依言退下，陆清澜上前轻唤一声：“祖母。”
“这几天你辛苦了。”老太君话里有些疑惑，“听说今日杜小姐也掺和进来了，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