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扯了被子去睡她的牙床。
“夫君你去哪?”
“睡觉。”
“睡床上不行么?”
“不想跟你一起睡。”
“我又不嫌弃你。”
“我嫌弃。”
啧,死小子这么犟干什么。
君墨寒在被窝里滚了滚,“这是你原来的房间么?”
“嗯。”
男人已经上了床,闭目养神。
君墨寒看了看,这卧房里果然到处都充满了凌薇的味道。
“夫君,你是被什么人刺杀的?”
“你到底睡不睡?”
“我现在睡不着,聊聊呗。”
“你知道这个又有什么用,何况我怎么知道是谁,没证据确凿之前,都是揣测。”
“我知道啊!”君墨寒伸手拽着床头的香囊晃悠。
“你知道?”凌薇说着要睡,嘴里却有问有答。
君墨寒翻身趴在他枕头上,“你要不是到处树敌,那就是最近得罪的人呗,你触犯了人家的利益,该不会是那个魏先生吧?”
“魏先生不会就是那个魏都督吧?叫个人伪装成小孩来刺杀,感觉就是这种阴毒的死太监才干得出来的事,肯定是他!”君墨寒觉得非常有道理。
凌薇蹙眉,“你一个闺中女子,少管这些,以后再口无遮拦,小心你小命不保。”
君墨寒闭上嘴,小声道:“我知道,隔墙有耳嘛,我就是跟我最亲近的亲亲相公,讨论讨论,以后我不说了。”
凌薇没再搭理她,他的药性上来了。
君墨寒自己玩着他床头的穗子,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第二日吃早膳,凌薇突然问道:“你昨晚上一直念叨的什么爱,爱拍德手记是什么东西?以前看过的书?”
君墨寒都没意识到昨晚上自己说梦话了。
“昂,夫君你没看过的书可多了,哪能每本书都知道。”她信口胡诌。
“不可能,我家公子从小阅尽诗书,就不可能有公子不知道的,你看得那都是乱七八糟的书吧。”惊蛰这闷葫芦突然出来护主。
君墨寒翻白眼,你知道什么你。
“等会吃完饭,你跟我来书房。”
“做什么啊?”
“读书习字,你这信口胡说的毛病,也该改改了。”凌薇说完,就起身离开。
君墨寒看着满桌子菜,狠狠咬了一口虾饺。
她读书都快读吐啦,还读。
不过胳膊拧不过大腿,君墨寒穿好衣服到书房的时候,腿还不大能走。
凌薇也没折腾她,“坐下吧,这是我以前的字帖,你拿去临。”
君墨寒接过来,凌薇的字具有风骨,铁画银钩,一看就是下过苦功夫的。
“虽说女子更喜欢簪花小楷,但大字也能养一养心性。”
“我这几日都在家中养伤,你不是总说在家里无聊,那就一起静静心。”
静什么!?
人家血气方刚的年纪,当然是扯了裙子摁在书桌上来一发啊。
你还在这练大字,我看你快完蛋了。
君墨寒拿起毛笔,开始写。
“必须认真写,要是乱七八糟,或者再给我画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再出去罚跪。”
正准备写点淫词艳曲的君墨寒立刻乖乖写大字……保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