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玥答应司徒,把那个烦人的宋逸舟的注意力转移走,其实更像一句玩笑话。
毕竟,若幼渔不爱司徒寒,就是杀光全世界的男人,也没半点用处。
江璟玥看着远处姑娘,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越好奇。
她还没从没见过谁有这么一双眼。
明明笑着,却让人产生一种悲伤的感觉。
还有刚才生日会开场的时候,幼渔落落大方在台上感谢朋友们来参加宴会,举手抬足之间,流露出一种开朗自信的感觉。
然而江璟玥总觉得哪儿别扭,这会儿仔细一看,就发现了。
这姑娘明明一点都不开心。
尤其是无意间瞥过来的目光,冷淡里带着一点难过意味。
凭借着女人的直觉,江璟玥甚至觉得,今晚的幼渔在压抑着什么巨大的伤痛,不是心理上的,就是身体上的。
舞曲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问司徒寒:“咱小侄女是不是生病了?”
听到她用小侄女这个称呼,司徒寒不愉快地皱了下眉头,也往幼渔那边看了一眼。
“没听家里人说过。”
但凡幼渔有个头疼脑热,管家都会告诉他的,这两天幼渔还去了影视城拍戏,应该没有生病。
司徒寒继续郁闷说道:“估计是看见我,心情不好。”
璟玥点点头:“也是,你干的不是人事,我要是幼渔,看见你也心堵。”
司徒寒脸色讪讪,没有接话。
他搞砸了她的18岁生日,毁了她的初恋,坏了她的名声,甚至在她初次经人事的那晚,趁她醉酒,没控制住自己,那么混蛋地对待了她。
而好不容易把她找回来,又很无耻地再一次欺负了她......
司徒寒的确是咎由自取。
江璟玥道:“你不妨就让她去追一追自己的幸福,也许追过之后,才能知道不过如此,才会想起你的好。”
司徒寒苦涩一笑:“我是这么想的,聿森也是这么跟我说,让我不要再逼她,就让她自由地去选择,试过错,才知道对的路。”
江璟玥笑看他一眼:“对啊,追女孩子不能逼人太紧的,这就像手心里的沙,你越握紧,沙子流走得越快,你得小心捧着,给她多多的空间,她就能安稳地聚拢在你手心里。”
司徒寒苦着一张脸,没有回话。
道理他都懂。
但这于他来说,就是一场豪赌,也是一种死马当活马医。
谁知道这个决定的最后,会是怎样的结果。
也许,幼渔会嫁给某个人,然后用十年二十年去试错,当她意识到走错路,选错人,他们都已老了。
别说等十年二十年,就是她和那小子一起跳舞的这两分钟,他都快忍不住冲上前去了。
而幼渔只是嘴上说着,和那个初恋同居过,他都已经气到发疯,将来她若真的和某个男人恋爱结婚,司徒寒只要一想到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样子,就已经要失控了。
成全两个字,说来容易,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呢。
“对了,你最好关注下幼渔的健康问题啊,我虽然没学过医,但我之前生过一场大病,也看过一些中医,幼渔这个气色,和我之前的状态挺像的。”
司徒寒倒没有注意到幼渔的异样,不过自从把幼渔找回来后,她总是喝酒宿醉,脸色憔悴,如果说真的生病了,应该跟她不节制地喝酒有关。
不过,江璟玥一说幼渔的气色不好,司徒寒就下意识向幼渔那边看过去。
没有看到幼渔的脸色如何,倒是看到她把头靠在了那宋逸舟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