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低了低头，再抬头她扬起了一张笑脸，“小叔不是说过，我们之间从来就容不得我愿意不愿意么，所以我当然是愿意的。”
看着她佯装的风情，季厉臣玩味一笑，他松了松领带，抽了口烟，像是看戏一样仰着头，“嗯，有长进，那就给我瞧瞧，除了嘴上功夫，你还有什么长进，嗯？”
阮宁环着自己的手，最终还是放下了，她缓缓蹲在了他的腿边，她像是一条蛇一样盘在他的腿上，用自己诱人的身体盘到他面前，她抬起自己的手臂，在暗光中环住了男人精壮修长的脖颈，漂亮饱满的唇贴在了他的喉结上，呵气如兰，“小叔，给我一个孩子。”
季厉臣眸光一暗，明知道她说的是走投无路的假话，他的心还是狠狠的悸动了下，他猛地握着她的后颈翻身把她按在沙发上，“嗯，小叔都给你。”
这一夜，阮宁极尽迎合，像是回到了从前那些心甘情愿跟他纠缠的日日夜夜，可是到底又是不同的。
不管她多么主动，她的眼睛都隔着一层莹莹的泪光。
黑暗中，季厉臣不去看她那双已经没有他的眼睛，贴在她耳边一声声叫她，“宁宁，抱着我。”
他并非不知道她不是心甘情愿，可是他仍然放纵自己在这一刻沉溺其中，他告诉自己，只要她在他身边，只要他占据她的身心，她早晚会像之前那样爱她，谁也无法把她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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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荒唐。
翌日，季厉臣看着女孩累极睡去的脸，竟然有种想陪着她安睡的冲动。
她睡得不安稳，他起身的时候她就被惊醒，她坐起身看着男人穿衣服的背影，用沙哑的声音道，“你要去集团吗？”
“嗯。”
昨夜身心得到餍足的男人耐心十足，转头摸了摸她凌乱的发丝，“你没怎么睡，再睡会儿，我让佣人给你把早饭温着。”
可是阮宁并没有接受他的体贴，她披着衣服下地，帮他挤好牙膏，站在旁边跟他一起洗漱。
这是曾经的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她经常一口泡沫含含糊糊的跟他说话，让他猜自己说的是什么。
那时的她都是少女的天真浪漫，虽然笨手笨脚，不是拿错了剃须水就是找不对领带，可她眼中是掩饰不住对他的爱意。
此刻，她低眉顺眼的一一按照他的喜好摆好他所需的东西，毫无差错，可是她做这些时，没有看他。
早饭时，阮宁帮他布菜盛粥，打开财经新闻，在他需要餐巾的时候折好放在他手边。
在她要去帮他拿西装的时候，季厉臣握住了她的手腕，“宁宁，你累了，去楼上休息。”
她轻轻挣开了自己的手，拿着西装站在他身后，“我不累，我白天也可以休息。”
明明一切都是季厉臣想要的，可是看到她这样，他只觉得心浮气躁，他很清楚她这样讨好他是为了什么，更知道她做的这一切已经不是因为爱他。
他不说话，冷眼看着她殷切的安排好一切，临出门前，他看着跟佣人立在门口的阮宁，冷不防道，“既然你不累，就去集团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