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看你这两日似乎很伤心,可是他们做了什么?你放心,外祖母一定替你做主。”
余清窈咬唇,看向谢老太太,最终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外祖母这样为她,让她更加说不出口。
谢老太太叹了口气,将她轻轻搂在怀里:“好孩子,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外祖母就盼着你好,你好好的外祖母才能放心。
你若是不好,我就是到了地底下都不知道怎么跟你娘交代……”余清窈泪珠滚落下来,抽噎道:“不许胡说,您要长命百岁的。”
跟外祖母说了会儿话回去后,余清窈愈发难过。
亲是一定要退的,只是柳氏不愿意,如何在不惊动外祖母的情况下把这个婚退了?一连几日余清窈都没想出太好的办法。
这天中午用过饭,她正坐在窗下思索,紫鸢忽然从外头走进来。
她压低声音说:“宋闻过来了,说是来拿韫三爷的东西。”
余清窈微微一凛,回神,忙去箱子找出那件白色披风。
她前日特意命紫鸢找人悄悄洗了晒好,亲手熏了香,打理得干净整齐,连同那柄伞和那盏琉璃灯一起送出去。
待宋闻离开,余清窈才终于松了口气。
不知为什么,那人的东西留在她这里,她一颗心始终悬着,也不知道在怕什么。
紧接着谢衍又来寻她。
这几天他总来寻她,刚开始还能等她小半个时辰。
但她一直不见他,他也没了耐心,只在窗外说两句好话便离开。
谢衍刚走,大房的二少夫人纪银朱又上门。
纪银朱一年前才嫁进府里,两人年纪相差不大,平日也有所来往,只是不算密切。
纪银朱很快道明来意。
“半个月后韫三爷要过生辰,大老爷特意嘱咐我们一定要办得热闹些,阖府男女都要参宴,需要一扇屏风,我挑了半天总觉得差点意思,只好来找你。”
余清窈来时带了些家里值钱的旧物,其中有一扇花梨木雕刻的山水屏风,木质细腻,雕工精巧,先前给老太太祝寿时拿出来用过,所以家里人都知道。
谢韫之半个月后要过生辰?他之前从未在谢府过过生辰,所以余清窈并不知他生辰是什么时候。
他是当朝首辅,依他的身份地位,想来这生辰是谢家非要凑上去给他过的。
怎么说谢韫之也算帮过她,而且就算没帮过,余清窈也不可能说不。
她点头答应。
纪银朱笑着道谢,又同她聊了几句家常,忽然问:“我方才好像隐约见着了宋闻,他怎么会过来?”宋闻可是谢韫之身前离不得的人,平日里他们大房的人想见都见不到,怎么会来二房余清窈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