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上,修长干净的手指搭在桌案,玩味的打量她,她几乎难以启齿,“我知道你恨我当年弃你不顾,怪我不顾你死活改嫁他人,但我是因为……因为你有苦衷,你为了保护你的家族免受孤王牵连,要死孤王自己去死?你这种趋炎附势、薄情寡义的女人......”萧崄待狱卒斟了杯茶水后,挥手将狱卒遣退,“有什么脸来见孤王?”趋炎附势,薄情寡义,着实字字诛心。
她并不是这样的女人。
她真的是有苦衷的。
但他不肯听她的解释。
于他来说她所有苦衷都是狡辩。
他在冷宫受苦时,她亦被家父软禁在家,没了半条命,但...罢了。
“殿下,我姜家,世代为御医,对皇族忠心耿耿,我父亲为人清廉,是不会做出参与宫闱内斗、毒害龙嗣这种糊涂事的,这其中必然有隐情,殿下法外开恩,念在...念在你我旧日情谊...的份上,可否于今上面前容情,重查此案?你我之间有什么旧日情谊?”萧崄仿佛听到了荒谬的笑话,“孤王在冷宫作病,缠于便溺,潦倒落魄,九死一生的时候,你叶琉鮶似乎风光大嫁在别的男人身下快活吧?那时,周夫人便没有记起你我的旧日情谊么?你姜家有谁替孤王求情了么?殿下...够了!”萧崄立起身来,扼住叶琉鮶尖尖的下颌,打量着她被他吻的红肿的唇瓣,这个他曾经舍不得欺负分毫,如今恨不得亲手结果的女人,“叶琉鮶,你以为自己还是孤王心爱的女人吗?你家获罪,孤王便必须鞍前马后效劳?殿下…”萧崄冷声道:“你有丈夫啊,大理寺卿周大人,岳父出事,女婿该出力才是。
你该求的是周芸贤,而不是孤王!周芸贤他...”叶琉鮶眼里噙着泪珠,倔强的不让泪水落下,周芸贤怕被牵连,大义灭亲亲审的案子,死刑连坐是周芸贤觐见的提议,周芸贤要她满门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