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她才是真的性命难保!
叶熙宁对太夫人和庄氏的态度毫不意外,在外人面前,天大的事也比不过闵安候府的名声。
看了一眼脸上露出慌乱神色的沈轻轻,叶熙宁转身对陈夫人欠了欠身,压着头,好似一副委屈的样子。
“今日叫姨母看笑话了,还请姨母见谅,亲事……就算了,我送姨母出府吧。”
说着,做出“请”的手势。
陈夫人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正为叶熙宁心疼时,跪在地上的沈轻轻急得膝行两步,上前拽住叶熙宁的衣角。
陈夫人要是走了,戏还怎么唱下去?
她哭喊道:“嫂嫂,我知道你容不下我,但我是真心喜欢表哥的,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愿意受惩罚!”
叶熙宁闻声,似是再也忍受不住,回身俯视着沈轻轻,一字一顿道:“我容不下你?”
“我若是容不下你,会为你筹谋奔走寻一门好亲事,好躲过祸端?你自己自轻自贱不说,现在反要怪我容不下你!”
太夫人不愿沈轻轻再多说一个字,再纠缠下去只会给闵安候府抹得更黑。
“来人,快把她给我拖下去,关起来!”
眼见着婆子护院就要冲上来,沈轻轻掐了自己一下,大声哭起来。
“夫人说得对,是我连累了闵安候府,连累了表哥,如今出了这样丢脸的事情,我也没脸再待在府里了……”
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把剪刀。
“事已至此,轻轻倒不如出家做姑子去,一生常伴青灯古佛,再也不嫁人了!”
她那剪子也不知是对着喉咙还是垂下的头发,婆子们反倒不好上前,害怕伤了人。
叶熙宁面色十分平静地瞧着,重活一世,她当然知道,这不过是沈轻轻的惯用手段罢了。
太夫人动了怒:“拖下去!”
庄氏又急又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在一边急得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一道男声响起。
“都住手!”
听见这道声音,叶熙宁心头的石头也落了地,她垂下眼眸,退到一旁不做声。
太夫人见谢璟初从内间走了出来,眼前一昏,踉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