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听到顾临川的话,脑海浮现那女人先前泪眼横糊的样子,心瞬间揪紧了,下意识的张嘴想阻止林润,但他又意识到了不对劲。
自己是绝不可能心疼别的女人的,他这样分明是被什么东西给牵制住了。
傅砚生生的克制下去,头越发的疼痛,如千万根小针扎在脑子里似的痛苦。
他踡缩着身子,用力的咬紧牙关硬撑着,头上身上冷汗不断沁出来,最后整个人好像水洗过的一般痛苦。
顾临川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忍不住出声:“打电话给姜酒,她医术很厉害,说不定能查出点什么。”
傅砚听到他的话,挣扎着出声阻止:“不要,不要打给她。”
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的狼狈,也不想让她知道,他竟然莫名其妙的对别的女人心软。
傅砚说完一句话,再次开始挣扎,最后因为支撑不下去而直接昏了过去。
宋南霆和江屿着急的开口:“现在怎么办?”
顾临川蹙眉盯着床上的人,好半天开口:“不管他,打电话给姜酒,让她来查一下情况。”
江屿听了顾临川的话,想了想觉得只能这样。
他取出手机打电话给姜酒。
姜酒刚睡着,听到手机响,顺手摸了过来接听。
“姜小姐吗?能麻烦你过来一下吗?傅砚他出事了,眼下我们查不出来他身体怎么了?但他很痛苦,我们只能请姜小姐过来查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
姜酒听到傅砚出事了,立刻坐了起来,不管怎么样,他是葡萄的爸爸,她不希望他出事。
萧玥听到一侧的动静,睁开眼望着女儿:“出什么事了?”
“傅砚出事了,我过去看看情况。”
她话落轻手轻脚的下床穿衣服,同时望向萧玥轻声低语:“妈妈帮我照顾一下葡萄。”
萧玥点了一下头:“好,你别担心,妈妈会照顾好她的。”
萧玥看姜酒着急的样子,温声安抚她:“你别着急,说不定不是什么大事,还有打电话给宁秋,让她跟你一块去。”
姜酒点头,转身出去,萧玥轻手轻脚的下床跟着她出去,送她下楼。
姜酒有些不好意思,轻声低语道:“他是葡萄的爸爸,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
萧玥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妈妈知道,你去吧。”
姜酒点了一下头转身下楼,萧玥站在二楼楼梯上望着远去的姜酒,心里叹了口气,女儿还是喜欢傅砚的吧,可恨那家伙过去那样伤害她。
二楼主卧房韩沉听到动静走了出来,正好看到姜酒匆匆忙忙的离开,他走到萧玥身边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晚酒酒还出去。”
萧玥瞄了韩沉一眼,转身往回走,不打算理韩沉,韩沉赶紧拉着她道歉:“好了,我跟你道歉,是我太武断了,以后我不那样了还不行吗?”
这两女人真是他的克星。
萧玥总算站住了,望向韩沉道:“傅砚出事了,酒酒不放心,赶过去看看情况。”
韩沉一听傅砚出事了,立刻不高兴的出声:“他出事就出事,关酒酒什么事,她何必过去看他。”
萧玥没好气的望着韩沉,转身又要走,韩沉没办法了,拽住她道:“行了,我不说他了,行吗?”
为了一个外八路的外人,让老婆女儿生气不值得,若日后女儿真的给傅砚机会,和他复婚,他有的是办法整治他,他要让他成为女儿的奴隶。
韩沉狠狠的想着,拉萧玥回他的房间:“好了,我们回去睡吧,我不说他了行吗?”
萧玥笑眯眯的望着他:“不行喔,韩沉哥哥,我要陪葡萄呢。”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后面韩沉无奈的扒头发,其实他也可以上去陪葡萄一起睡,关键那小丫头不让他睡她的床啊。
姜酒坐车直奔康仁医院,医院内,傅砚醒了过来,经历了第二波的痛苦。
这一次明显比上一次厉害,脑袋疼得他几欲失去理智,他抱住脑袋,恨不得撞死自己。
恰在这时,林润带了脸如死灰的高尧回来了。
顾临川看到他们两个人神色,就知道出了什么意外:“什么情况?”
“那女人被人劫走了,对方早有准备。”
高尧垂首认错:“对不起,是我大意了。”
顾临川摆了摆手:“对方有意而为,我们失手很正常,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傅砚身上的情况,他到底中了对方什么招?为什么这么痛苦。”
病房里,高尧看着主子痛苦的样子,忍不住出声:“会不会中了什么邪术?”
顾临川和宋南霆等人怔住了,邪术?世界上有这样的东西吗?
众人沉默的功夫,门被人敲了几下,门外姜酒带着宁秋大步走了进来。
她进来一眼看到床上抱着脑袋挣扎的傅砚,傅砚脸上一点血色没有,身上冷汗不断沁出来,整个人像水洗过一般。
他看到姜酒过来,虚弱的挣扎着开口:“酒酒,你,你怎么过来了?”
话落想到可能是顾临川打电话给姜酒的,他抬眸狠狠的瞪向顾临川。
不过疼痛使得他苍白虚弱,这一眼根本显现不出任何的气势,反倒透着羸弱虚软。
姜酒没理他,踱步走过去,伸手替傅砚诊脉。
病房里,顾临川宋南霆和江屿等人全都围到了床前,盯着姜酒的脸。
姜酒先用左手诊了一下脉,一会儿又用右手诊了一下脉,然后放开他的手,检查他身上别的症状。
“从脉相看,他身上确实被人下了东西,不过这东西不是毒,仪器才会查不出来。”
姜酒话落,顾临川心急的开口:“那你能查出来他中了什么吗?”
姜酒摇头:“暂时查不出来,不过我可以用金针替他止痛。”
她话落取出金针,利落的给傅砚施针,傅砚看到她,虽然依旧觉得痛苦,但那股恨不得自杀的劲儿却消退了,他要活着,活着保护她和女儿呢。
姜酒的金针术只施展了一会儿,傅砚痛楚难当的头疼奇异的淡了下去,虽然头还是有些疼,但还能忍住。
他长出一口气,望着姜酒:“谢谢酒酒了。”
姜酒蹙眉望了他一眼,说道:“和我说说先前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发病时会有的症状,这有助于我查出你所中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