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夫人看着面前的人,心里忽地生出些猜测,难道女儿救的就是这个人。
“你是?”
“我是赵铭修,我能看看韩竹吗?”
赵铭修斯文有礼的开口。
韩大夫人没说话,韩竹开口了:“妈,你让他进来吧。”
韩大夫人没有说话,侧了侧身子,不过医院后面的走廊里,几道身影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他的丈夫,某军部领导。
他带着几个人走过来,一路进病房。
赵铭修有礼的和部队的几名领导打招呼。
大家虽然神色如常,心里都不高兴。
因为赵铭修,他们的计划废了,这让他们很生气。
不过他们把赵铭修带进审讯室审查过了,当时他被蛇咬了一口,惊了一下被隐藏在他们身边的敌人发现,出手袭击他。
身为军医他很失职,就算被蛇咬了一下,他也应该忍耐住,结果他竟然动了一下,这导致他被潜伏到这边的人发现了,出手袭击他。
负责此次计划的韩竹应该出手阻止对方出手,结果她为了救赵铭修,直接暴露了自己,击毙了对方,这导致整个计划都毁了。
“韩竹,你身为中校极别的副团,竟然犯了这样致命的错误,你知道这次计划牺牲了多少人吗?经军部研究决定,开除你的军籍,终身不得入职军部以及国家任何机关单位。”
韩竹的父亲把开除军籍的证明递给了韩竹。
病房里,韩大夫人和韩庚忍不住红了眼睛,韩大夫人受不了的哭了起来。
病床上,韩竹倒是神色平静,这是她该受的惩罚,对了,就是她死了也是应该的。
可叫她眼睁睁的看着赵铭修被对方所杀,她做不到。
“我知道了,爸。”
韩父又说了几句话,带人走了,临走前望了赵铭修一眼。
赵铭修微微点了一下头,等到韩父带人走了,他望向大夫人和韩庚说道:“我来照顾韩竹吧,必竟她是为了救我受伤的。”
韩大夫人张嘴怼他:“不需要,你走吧。”
她话刚落,门外姜酒和傅砚,还有萧玥带着葡萄走了进来。
几个人一进来就看到病房里的气氛不太好,姜酒以为韩竹出什么事了,担忧的追问。
“姐姐出什么事了?”
韩大夫人看到姜酒,心里软了两分,她望着姜酒叹口气:“没有,就是……”
她不知道怎么说。
病床上,韩竹开了口:“妹妹,谢谢你这次救了我。”
姜酒和萧玥带着葡萄上前。
“姐姐,你脸色太难看了,要多休息。”
韩竹已经知道姜酒失忆的事,她以为姜酒恢复记忆了,忍不住出声问道。
“你恢复记忆了?”
姜酒摇头:“没有,昨天看到姐姐,就想起和姐姐初次见面的事,别的目前还没有想起来。”
韩竹忍不住笑了:“这么说来,我在酒酒的心里还是有些份量的,你一个没想起来,单单想起我来了。”
韩竹说完呼吸有些费力,姜酒望向她说道:“你快闭眼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她话落想到什么似的掉头朝傅砚伸出了手。
傅砚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姜酒接过来递到韩大夫人手里。
“大伯母,这是百年的人参,你每天煎些给姐姐喝,昨天她出血过多,大伤元气,需要人参补身体。”
韩大夫人眼泪就流了出来,她伸手抱了抱姜酒。
“谢谢酒酒,等你姐姐身体好了,以后让她没事就陪你玩儿。”
她们都没有想到用人参补身体的事儿,没想到酒酒竟然想到了。
关键百年人参难得,这是一份大礼了。
姜酒听了韩大夫人的话,笑着点头:“好啊,那我们先回去了,让姐姐休息吧,她眼下身体不好,最主要的是要休养。”
“嗯嗯,你们回去吧。”
韩大夫人点头,小葡萄跑到韩竹的身边,摸了摸她有脸颊:“大姨,你多休息,等好了来我们家玩儿。”
韩竹很喜欢葡萄,听到她的话,不由得开心:“好,等大姨身体好了,带你到处玩儿。”
“嗯嗯。”
姜酒傅砚和萧玥带着葡萄走出病房。
后面韩大夫人望向赵铭修:“你走吧,我女儿我来照顾。”
病床上韩竹已经昏睡了过去,她昨天受了很重的伤,今天能醒来已经很不错了,没精力再多说话。
赵铭修望了望床上的韩竹,想到她为自己做的,他态度坚定的望着韩大夫人。
“韩竹是为了救我受伤的,我会留下来照顾她的,不管您说什么,我都不会走的。”
韩庚不想他们吵起来,开口道:“妈,既然他想留下来照顾姐姐,就让他照顾吧,这是他应该做的。”
韩庚虽然不想赵铭修留下来照顾姐姐,但是姐姐为了这个男人,牺牲掉了很多,她应该是很爱这个男人的。
既如此,就成全他们吧。
韩庚望向赵铭修:“你和我妈轮流吧。”
赵铭修点头同意了,韩大夫人见儿子决定了,也就不再说话了。
另外一边,姜酒问傅砚:“我怎么感觉刚才病房里的气氛怪怪的?”
傅砚没开口,旁边萧玥倒是说话了,昨夜韩老大打电话给韩沉了,韩沉知道了韩竹这次犯的错。
萧玥和韩沉睡在一起,自然也知道了。
她把韩竹这次救人受伤,毁掉自己半生军旅生涯的事告诉了姜酒和傅砚。
姜酒震惊,望向一侧的葡萄道:“姐姐这样是不是就是电视上说的恋爱脑。”
葡葡用力的点头:“对,这就叫恋爱脑,为了一个男人,生死都不顾了。”
她话落蹙起了小眉毛:“大姨竟然是恋爱脑,妈妈,以后你别和她玩了,别被她传染上了。”
姜酒不记得别的,但是尤记得初见韩竹,韩竹的爽朗张扬,她怎么看也不像恋爱脑啊。
这里面说不定有不为人知的事。
“我觉得你大姨不像恋爱脑,说不定其中有不为人知的事,我们不知道其中的事,还是不要乱下结论了。”
葡萄想了想觉得妈妈说得有道理:“嗯,回头等大姨好了,问问她,如果她真是恋爱脑,以后我们不和她玩儿了。”
姜酒望着女儿:“你这么讨厌恋爱脑的吗?”
葡萄用力的点头:“对,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太可怕了,你知道吗?男人又是放你的血,又是挖你的肾,又是杀你的亲人,然后你原谅了,你就说可不可怕?这不是犯法吗?这不就是个家暴男吗?留着这样的男人做什么。”
葡萄的话,让后座上傅砚整个人僵了,一动不敢动。
副驾驶座上萧玥似笑非笑的望了后面的傅砚一眼,然后打断两母女的话。
她怕这两母女再说下去,傅砚要崩溃。
“好了,别说这个了,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就是你们的订婚宴,别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