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下。
不过他也是老江湖了,深吸一口气后摆出笑面虎的模样:“大人教训的是,安平会注意的。
来大人,别在外面站着了,有什么事咱们进来说。”
姚裕微笑着将手摆动:“算了,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在这个地方说就行。”
说话间,姚裕环顾了一圈,见现场许多百姓全都用看热闹的眼神看自己的时候,便张口道:“孙县尉,不知道你知不知情,最近难民好像多了不少啊。”
孙安平呃了一声:“这个嘛,大人,实不相瞒。
难民问题和咱们五羊县没关系啊。
这是上面的人应该考虑的。”
姚裕摇头:“如果难民问题是上面的人应该考虑的,那咱们五羊县本地的情况呢?如果老弟你不是眼瞎的话,应该能看到百姓们生活如何艰难才对。”
说罢,姚裕便一指周围围观的百姓,各个瘦的皮包骨头,脸色都饿的蜡渣黄了。
孙安平听到这话心忍不住一沉,本能告诉他接下来没好事情发生。
这不,他就变得谨慎起来:“大人说的在理,可是咱们衙门也自身难保啊。
朝廷这些日子光是征粮就征了十多次,咱们手里也没有多余的粮食了。”
姚裕笑了,笑的很灿烂:“不能吧,你营地里就囤积了超过一百万石粮食呢。
这些粮食,够五羊县十万百姓吃一年还要多呢,怎么能说没有粮食呢。”
孙安平闻言心一咯噔,果然,怕啥来啥。
姚裕就接着往下说:“这些粮食放着也是放着,依我说,不如打开粮仓发给百姓们和赈济难民用吧。”
姚裕的话出口,周围百姓的眼珠子都亮了。
虽然他们还没有沦落到逃荒地步,但实际情况不比难民好到哪去。
多少人,那都是粮食混合着树皮草根果腹的,活的还不如一条狗呢。
如今,听姚裕说要开仓放粮,所有百姓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的天爷爷,这还是大家认识的那个盘削百姓的扒皮县令姚裕么?他是不是生病了?激动起处,围观的百姓们纷纷高喊着姚裕大名。
这就是活命的菩萨呀。
百姓们如何激动孙安平管不住,现在的他,就跟吃了屎一样难受。
他看着神情激动的百姓们,又瞧了瞧冲自己淡淡笑的姚裕,压低了声音:“大人,您这是何意?先是救济难民,又是开仓放粮给全城百姓。
难道你忘了咱们的约定么?”姚裕装傻反问:“约定?什么约定?粮食不就是给百姓们吃的么?之前咱们收粮的时候不是这么打算的么?还是说,老弟你想待价而沽,等粮食涨高价的时候再卖出去中饱私囊?”姚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