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大院。
医院那边终于传来了司桥笙的检查报告,念笙看到检查报告,司桥笙的身体不仅仅是早衰,还有双腿神经麻痹,身上多处肌肉萎缩,以及几个器官出现异常。
念笙看到这样的检查报告,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司桥笙抓起来,送到医院封闭治疗。
可是如此严重的疾病,去哪家医院,找哪个医生才能万无一失的治好他的病?
念笙推了她最近的会议和应酬,将工作的事情全权转交给左岸和陆丰,而她则全球各地奔走,只为了找到能够治愈早衰的权威专家。
帝都,少了念笙,似乎就少了很多生气。
入秋后,秋雨连绵,让人的心情也变得格外沉闷。
周宴礼在徐馨的出租房里待了很多天,几乎是处于爆炸的边缘。
徐馨焉能感受不到他的烦躁,她每天看到他阴沉的俊脸,看到他静静的站在落地窗前,看到他对她漠视的冷暴力,她最终不得不勇敢面对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隔阂。
“你很失望吧?”
周宴礼没有回答她。
徐馨继续道:“念笙催眠已经结束许多天了,师眠说催眠进行非常成功。念笙应该是恢复前世的记忆了。可是她还是没有来找你。”
徐馨定定的望着周宴礼,她看到周宴礼藏在衣袖下的手猛地颤了下。这个泰山崩于前也泰然自若的人,此刻却紧张成这样。
徐馨在他紧张的神经弦上继续拨弄着,“宴礼,你有没有想过,爱你的是徐莺,可徐莺已经不存在了,从她改命叫念笙的那一刻,那个爱周宴礼的徐莺就死了。如今活在这个世上的,是念笙。念笙为何叫念笙,你比我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周宴礼忽然呵斥道:“闭嘴。”
徐馨眼睛泛红,尤为不甘:“你应该面对事实:念笙移情别恋了,她不爱你了,她爱的人可以是燕鸿笙,也可以是司桥笙。唯独不是你。”
周宴礼身体微微颤抖着。他忽然转身冲到徐馨面前,愤怒的抓着她的手,他的力气特别大,徐馨觉得他仿佛捏着的是她的命门。
周宴礼怒气冲冲道:“徐馨,我和小莺走到今天这一步,这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徐馨眼底闪过一抹心虚,她退了退,可是周宴礼不容她后退。他逼近她:“徐馨,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费尽心机的找我,还把我收留在家,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带着恶魔的邪魅,那音弦仿佛弹在徐馨的心脏,挠的她心里痒痒的。
可是除了这一股勾引人的魅惑以外,偏偏他低醇的嗓音里还夹杂着几分狰狞的戾气。这让徐馨又爱又恨。
她奋力的推开他:“宴礼,你何必明知故问?我喜欢你,我爱你,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周宴礼眼底的疏离抗拒深深的刺痛了徐馨:“难道我爱你,让你感到厌倦吗?”
周宴礼语气淡然,面无表情:“徐馨,我们之间的婚姻结束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也结束了。”
说到这里,周宴礼不知为何顿了顿,然后闭上眼睛,似乎有些艰难的吐出一句话:“以后,别来找我了。”
周宴礼说完就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徐馨眼泪倏地滚落,她就好像身体炸了一颗子弹,瞬间疼得她有些失控。然后她疯了般追上去,紧紧的抱着周宴礼,摒弃自尊,卑微求和:“宴礼,我不要跟你分开。”
“你根本不知道,我离开你后,我每天都过得不开心。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周宴礼的身体顿住,有一瞬间他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女儿妮妮的电话铃音响起来,周宴礼猛地苏醒般,粗暴的将她的手甩开。
徐馨虚弱的身体顿时被抛出老远,重重的落到地上,头部撞击到墙壁,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