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胭媚醒来的时候,看到陆启霆正坐在床边逗儿子玩。
昨晚回了家,陆启霆也没死皮赖脸缠着要进她卧室睡觉,只言语上逗乐她几句,便回房休息了。
半夜她醒来时,似乎还听到隔壁陆启霆打电话的声音。
虽然表面看来陆启霆每日悠闲自在陪孩子调戏她,但其实他该做的事情一件也没落下。
“吴妈做好早饭了,自己出去吃呢,还是我给你端进来?”
听到这话,裴胭媚翻身坐起。
“我还没金贵到让陆少亲自给我把早饭端进来!”
陆启霆失笑。
“没有过吗?你好好想想!”
不是没有过。
从前在水岸林郡,某天晚上二人折腾过火,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裴胭媚腿软到不想动弹。
那天下着滂沱大雨,屋里的气氛安逸到极点。
“十一叔,我饿!”
她趴在陆启霆肩上撒娇。
听到这话,陆启霆放下手中的电脑,作势就要脱衣服。
“这就喂饱你!”
裴胭媚娇笑着摁住他解裤子的手,说道:“我肚子饿!”
她为了保持身材,晚上很少吃饭,便是吃,也像是小鸟似的啄几口,昨晚又那么高强度的运动,能不饿吗?
“吴妈已经做好早饭了,你下去吃?”
陆启霆心情很不错,摸索着裴胭媚的长发宠溺说道。
“我不想动,腿疼!”
嗯,昨晚的姿势有点……
就算她这些年一直跳舞,身段也柔软,但架不住狗男人那样折腾啊。
“你给我端上来!”
不多会儿,陆启霆端着早饭上来,除了豆浆包子之外,还有一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草莓酸奶。
陆启霆亲手喂她吃了早饭,到最后喝草莓酸奶时,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故意,酸奶洒了她一身……
后来的场面就有些不可描述。
她从吃早餐的人沦为了陆启霆的早餐,当然,那些酸奶也一滴没有浪费。
陆启霆咬着裴胭媚的耳朵。
“我刚才出去看过了,吴妈准备了酸奶,黄桃味的,要尝尝吗?”
听到“酸奶”二字,看着陆启霆暧昧的表情,裴胭媚的脑海里不其然浮现出那些羞人的场景。
她忍不住骂了声“滚”。
洗漱完出了卧室,只见餐桌上摆着丰盛的早餐,却唯独没看到陆启霆口中的黄桃酸奶。
狗男人在骗她!
“吴妈出去办事了,晚一些回来。”
陆启霆抱着壮壮从卧室跟出来,一起坐在餐桌前吃饭。
“他都快三岁了,都马上要上幼儿园了,你天天这么抱着他算怎么回事?”
看着壮壮想小猴子似的趴在陆启霆怀中,裴胭媚有点无奈。
“还有,你没来之前,他自己会用勺子吃饭,现在被你惯的,只知道张着嘴等人喂,陆启霆,你这属于溺爱!”
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带出来的孩子被陆启霆养成了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小废物,她忍不住抗议。
“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长大一点,他自己就懂事了!”
陆启霆佯装没听到裴胭媚语气里的不悦,依然抱着壮壮,用小勺子给他喂牛乳鸡蛋羹。
生怕裴胭媚再继续揪着这事儿不放,陆启霆主动岔开话题。
“我让吴妈去处理梅月萍的事了。”
他没有称呼梅月萍为岳母,也没有用“你母亲”来代替,而是直接叫她的名字。
显然,陆启霆没打算认这个岳母,甚至他不会对她客气。
裴胭媚正在夹菜的手微微一顿,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你有什么要求吗?吴妈应该还没到,现在给她叮嘱还来得及。”
陆启霆说道。
沉默了很久,裴胭媚咽下嘴里的包子。
“处理干净点,最好一辈子不要再见到她。”
说她无情也好,说她不孝也好,她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让梅月萍走,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了。
陆启霆挑了挑眉。
“若是你为她求情,或许我能安顿好她的后半生,让她不会烦你,又能好好养老。”
“她不配!”
裴胭媚直接说道。
“她做过的事罄竹难书,我没办法原谅她!”
城郊的公寓楼下,一辆商务车停在楼门口,下一刻,六个彪形大汉下了车。
最后,是头发花白却表情狠厉的吴妈。
她虽然个头不高,可身上自带着一股子气势,与那些凶神恶煞的大汉站在一起,也丝毫不逊色。
“除了不要伤到她之外,不必心慈手软。”
吴妈吩咐完,便领着几个大汉一道上了电梯。
公寓里不止梅月萍一个,还有两个从前与她一起在风月场所厮混过的女人。
三人都浓妆艳抹,从衣着打扮来看,应该是刚玩回来。
“月萍,你不是说女婿是有钱人吗?怎么就给你置办这么个小破公寓,啧,连室内游泳池都没有!”
其中一人打量着这一百多平的大公寓,眼底满是嫉妒,嘴里却说着挑拨的话。
“不是我说,你这女婿对你还是不够上心,你还是太好说话了!”
另外一人也附和道:“就是,也不给你配辆豪车,咱们还得打车回来,太掉份儿了!”
梅月萍被这二人的话弄得满肚子火气。
“我那女儿不想认我?呵,这事儿能由得了她?她就是死,我也得从她身上剥一层皮下来!”
“就是!咱们生女儿图什么?不就图嫁女儿时捞上一笔养老钱嘛!”
对方还在拱火。
“哎,我认识个特别有钱的老头儿,以你女儿的姿色,那老头肯定喜欢,到时候一挥手就能给你几千万!”
听到这话,梅月萍有些心动。
正准备开口时,只听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未等她们三人反应过来,只见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吴妈领着彪形大汉闯了进来。
“你们是谁?这是我家,谁让你们私闯民宅的?”
梅月萍被吓得尖叫不已。
吴妈一挥手,只见几个彪形大汉上前,将三个女人控制起来。
“谁是梅月萍?”
上前几步,吴妈看着这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眼底满是嫌恶。
另外两个女人异口同声指着梅月萍,哪里还有之前的姊妹情深。
“她!她是!”
吴妈居高临下看着梅月萍。
“听说你赖在这里不想走?是吗?既然你不肯自己走,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只能亲自来送你走了!”
梅月萍惊恐不已,声音都走了调。
“是谁让你来的?是裴胭媚要赶我走吗?”
“这个千刀万剐的小贱人,早知道当年我就该掐死她!再不济让男人玩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