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我叫李威青哦,今晚过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李威青摆了一个自以为很娇俏的动作,冲薛繁飞了个吻。
然后施施然开门离去。
薛繁拧着眉,很不理解地问我:“为什么她说今晚过后我就是她的人了?从头到尾我和她都没有半点关系啊。”
我歪头想了想:“可能是这个村子的传统吧,结了阴亲就必须留在她家。到时候她想霸王硬上弓,还不是迟早的事。”
薛繁求我:“程羽栗,你一定要救我!”
我坚定地看向他:“我一定会救你。”
从业四年,无论到了多么危险的境地,我都没有放弃过一个顾客。
虽然这次确实有点棘手,但,也就那样吧。
……
从窗外可以看见,外面天色已经变暗了。
房里走进来几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捧着两套红色喜服,要给我们换上。
薛繁下意识地往后缩,非常排斥这套衣服。
我朝薛繁努努嘴,让他配合。
穿好嫁衣后,被绑了一下午的双手终于得到解放,中途甚至还吃了两个馒头,喝了点水。
几个女孩离开后,薛繁凑到我身边,照着我们俩的袖子比。
“你看,我们是一套的耶。”
我有些失望:“第一次穿嫁衣,居然还是批发的。”
薛繁背过身去,不说话了。
很快窗外响起了锣鼓喧天的声音。
我们被一帮人簇拥着出去,一路热热闹闹地到了李氏祠堂。
祠堂内部没有开灯,反而点满了白色的蜡烛,轻风一吹,晃得每个人的脸都鬼气森森的。
白发苍苍的嬢嬢拄着拐,坐在高堂正中间。
她的两边各放着一张遗像。
左边是李氏,右边是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