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医生,他知道病人最耽搁不起的就是时间。
我看着他颤颤巍巍签下那张单子。
人群散去的时候,他又掏出手机给我打电话。
我能清晰看到他脸上复杂盛怒的情绪。
可这次手机那端连通话声都没了。
时间太久,手机早就关机。
那声冷冰冰的机械音传出来的时候,段斯珩的脸黑成了锅底。
“盛舒禾!真有你的!”他咬牙切齿,握着手机的五指用力到发白。
他又打给了他妈。
婆婆不知道在那头说了什么,他忽的勾唇冷笑。
“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居然还能这么安然的坐月子玩失踪?她是死的吗!?”“既然这么不在乎这个孩子,她生她干什么?!”可是,不能怪我啊。
段斯珩,我死了。
如你所愿,我们这辈子再也不会见面了......我仰起头,有些想笑。
可情绪不争气,稍稍一扯嘴角,喉咙就苦的不像话。
不动心的人,最从容。
段斯珩很快收拾好情绪,挂断电话就要走。
迎面却撞上他大学同学。
看到段斯珩,对方很惊讶,却也只有一秒。
那人拍了拍他的肩。
“段哥,嫂子的事来得突然谁都没想到,你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