牋牋“砰砰…砰砰砰…”
夜晚,寒风呼啸,急促且暴力的敲门声响起。
让刚洗漱完,准备喝几袋咖啡就要休息的柳青红。
产生极强的暴躁,整个平阳县半夜敢如此粗暴敲击自己房门的,只有谢治国一人。
虽然心里充满了不爽与怨恨,但她为了自己的职位,为了自己女儿。
一直在隐忍着,敲门声仿佛报丧一样,从未停歇过。
她冷着脸,极为无奈的打开了房门。
“谢治国,你别欺人太…”
门一开,柳青红的话还没说完,便愣在当场,眼中闪过一抹恐慌。
更是浑身颤抖一下,不敢相信他怎么会来这里。
“谢治国是谁?”
“是你在平阳的那个姘头吗?”
门外的金阳脸色冷漠,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眼神如刀子般盯着有些局促不安的柳青红。
“你有完没完?”
“谢治国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家里没吵够,还要来我单位吵?”
“非要我这个县委书记不当了,你才满意?”
“别忘了,你金家的生意,这几年没我,算个屁?”
见是自己的老公后,柳青红心里的慌张下去了点。
直接毫不客气的回怼了过去,当初金阳追自己的时候。
可谓是百依百顺,更是出了一百六十万的高额彩礼。
婚后因为柳青红从政,并且得到市长谭晓柔的赏识。
让她在家里的话语权很重,甚至连公公婆婆也要看她脸色。
没别的原因,她的权力可以帮夫家赚到更多的钱。
“呵呵,你老公大老远过来,都不能让我进去吗?”“呵呵,你老公大老远过来,都不能让我进去吗?”
“还是你屋里藏着人?”
金阳轻笑一声,往屋里看了看,语气阴阳怪气的说着。
这几年他为了发展家里产业,在柳青红这里大气不敢喘一下。
窝囊的日子,别提有多憋屈了。
可就在下午,他在省城陪吴有伟参加一场饭局时。
听到了省厅禁毒队一位小队长,聊起平阳县上任书记马邦国落马的内幕。
说一个县委书记,居然涉嫌贩卖麻黄,赚了几个亿之类的八卦新闻。
起初他并没有当回事,只当听一乐,虽然自己老婆是现任书记。
但他相信以柳青红的性格,绝不会主动沾染麻黄。
饭局进行一半,他去厕所的时候,很巧合的捡到一张化验单跟一袋速溶咖啡。
看清化验单内容时,他心惊了一下,不由想起。
上次柳青红回来,包里好像就有几袋这种速溶咖啡。
疑心一起来,他就忍不住的乱想一通。
饭局结束,他去结账的时候,又听到旁边一个人打电话的声音。
“这件事你找平阳县委书记没用,你得去找组织部的谢部长。”
“现在他才是平阳县的书记。”
“为什么?”
“你猪脑子啊,这都想不通,那个柳书记是个女的,肯定被谢部长干服了呗。”
“反正你听我的就对了,去平阳县找谢部长比书记好使多了。”
“就这样,我等你消息哈,挂了…”
青年这话声音不大,但很巧合的让金阳听的清清楚楚。
内心更是无比的炸裂,有些不敢相信。
急忙追上青年询问:“兄弟,刚才听你说平阳县的事,能不能给我详细讲讲?”
“这点茶水费拿着,给我聊聊呗,我也是平阳县人,出来好几年了。”
“听到家乡的事,比较亲切。”“听到家乡的事,比较亲切。”
说着话的同时,从钱包抽出几千块塞给青年。
拉到一旁就聊了起来,青年起初还很警惕。
可在金阳的钞能力下,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老哥,不是我胡扯,弟弟我天南海北的跑着做生意。”
“早就摸出规律来了,凡是女领导啊,身边都养着面首。”
“面首你懂不?”
“女的叫情妇,男的叫面首。”
“所以想要在当地办事啊,找那些面首可比找领导好使多了。”
“平阳县前任县长不也是个女的吗?”
“她的面首我记得姓林,叫啥来着我给忘了。”
听着青年的侃侃而谈,金阳也打消心中疑虑。
话有些粗糙,但说的都是实情,还是有可信度的。
毕竟自己也是做买卖的,面对青年说的这些,很容易达到共情。
“叫林峰…”
金阳好心提醒了一句,也在向对方暗示自己真的是平阳县人。
“对对对,是叫这个,不过他已经是过去式了。”
“现在平阳县官场,炙手可热的人物叫谢治国。”
“组织部的部长,听说比那个女书记大十几岁呢,现实版老牛吃嫩草。”
“不过这个人确实有本事,不仅搞定了县委书记,还能让县政府支持他。”
“比上一个姓林的,要厉害的多了。”
“听说那个女书记,对谢部长真是百依百顺,两人经常在办公室研究人体美学呢。”
“嘿嘿,要是那女书记的老公要是知道自己老婆,在外面养了个大十几岁的面首。”
“不知道会不会吐血,哈哈…”
青年越说话越多了起来,跟谈八卦一样,肆无忌惮的胡扯着。
却没发现金阳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却没发现金阳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看老哥样子,应该也是做买卖的,下次回平阳。”
“记得去拜访谢部长,绝对好使的很。”
“就是可惜了那个女书记,听说她老公娶她花了好几百万呢。”
“谁能想到他老公几百万换来一顶绿帽子。”
“我要是他老公啊,宁愿不要这层关系,也必须离婚。”
“一个男人花几百万娶得老婆,还要低三下四的被戴绿帽子。”
“他还算个什么男人,我们男的赚钱不就是为了当帝王吗?”
“老婆都那么恶心他了,赚再多钱有个屁用啊…”
青年换了口风,开始愤愤不平的聊起那个老公。
几句话刺激的金阳忍不住,手都颤抖了起来。
“兄弟,你说的对,我还有点事,下次再聊哈。”
心烦意乱的金阳,打声招呼后,匆匆离去。
此刻的他,内心窝着一股火,很想迫不及待的冲到平阳县去质问。
但他还是忍住先找到吴有伟,按耐住内心的怒火。
很客气的询问着:“吴总,你听过平阳县的谢治国吗?”
吴有伟喝的五迷三道,嘟囔的说道:“知道啊,一个小卡拉米罢了,之前是跟着毛建群的。”
“哦,对,你不认识毛建群,他是马邦国贩卖麻黄案,团伙里的骨干成员。”
“那群卖烟土的傻屌,风险那么大,利润也就那样。”
“小金啊,不用眼红那些卖麻黄的,我们的生意不比他们差,嗝…”
听到这些话,金阳感到浑身发麻,一个完整的故事线,已经在他心里成型。
就在金阳刚离开不久,给他讲故事的青年露出一抹邪笑。
紧接着他的电话响了起来,听完电话里的声音。
青年淡定回应一声:“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