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涛当即道,“君上,不可,七公主天潢贵胄,怎能下嫁一介郎中?”
“我不是郎中,我乃毒医谷......”
“有何区别?毒医谷不就是给人看病的大夫吗。”文涛反问。
白华脸色微沉。
毒医谷和普通大夫可不一样!
寻常郎中,哪里比得上毒医谷高大上!
但,毒医谷是给人看病的,也没毛病。
可毒医谷的药,千金难求!
萧宴挑眉,丞相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些?
“君上,草民是真心爱慕七公主的,公主一人久居,无人知她孤寂,草民想陪着她,君上若能应允,毒医谷今后愿为君上效力!”
白华一字一句,字字恳切道。
文涛暗中握紧了拳,此人巧言令色,不可信也。
“你一个毒医谷,能为君上做什么。”文涛冷声道,“尔等白衣,是在威胁君上?君上若不允,毒医谷难道就可以不敬君上了?”
这话,属实有点重了。
存在故意曲解之意。
萧宴一脸玩味,丞相什么时候也会挑人刺了。
说不过文涛,白华气死了,“君上,草民绝无此意,丞相大人是故意曲解草民,相爷,您别忘了,您父亲的病,还是我治好的,不求丞相大人感恩,但请相爷不要落井下石啊。”
“你!”事关七公主,文涛敛了气性道,“身为人臣,君上面前,不过实事求是罢了。”
言下之意,我没有针对你。
只是就事论事,陈述事实罢了。
至于那劳什子的恩情,父亲好转后,文涛便找大夫问过了,白华开的药方,用药虽精细了些,但大多都是些温补的药材。
仅凭他的药方,恐怕不足以治好父亲。
他却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
够无耻的。
白华定是在给父亲诊脉时,发现了药血的端倪。
所以他从一开始,或许就是奔着七公主来的!
此人狼子野心,断不可信!
文涛鲜少冷了脸。
“确实没规矩,拖出去,杖责三十。”萧宴摆手。
白华一惊,“为什么?君上,草民做错了什么?”
“当着朕的面,与丞相起争执,顶撞丞相,你膝盖下的这片地,是御书房,不是毒医谷。”
“君上,你这是偏袒!”白华不服。
“顶撞朕,再加二十杖。”
“......”
君上开口,内侍监便立马叫人,将白华拖了出去。
有傲骨是好事,但这傲骨用错了地方,就得好好磋磨一下。
内侍监亲自减刑。
很快,御书房外,就想起仗罚的声音。
白华确实有骨气,廷仗打在屁股上,脸上青筋暴起,咬着牙愣是不吭声。
“丞相,你与此人有过节?”萧宴玩味的问起。
文涛颔首,“没有。”
“丞相似乎很针对他?”萧宴又问。
文涛有些心虚,“臣只是觉得,他用心不良,上来就要求娶七公主,只怕是......另有目的。”
萧宴自然明白。
“七公主的婚事,朕不会草率,丞相安心。”萧宴这么说了句。
文涛明显松了口气,转而一想,不对,公主婚嫁,他为什么安心?
“君上,臣......”
刚开口,内侍监就回来说,“君上,那姓白的挨不住刑杖,晕了过去。”
萧宴似乎无语,“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