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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眼见私通之事无法坐实,只能杀了提起此事的人,以平息私通之事。
心底确认,这事儿是十有八九是安家有了察觉,所以才趁着靳漫生产故意闹起来的。
杀人灭口!
奸夫和野种全死了,死无对证!
他自然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了!
气得他一口老血喷出来:“混账!”
至于蒋妃和蒋氏。
尽管李锦一力想要保下她们,也向安徽如许出了“太子之位一定会是安家女所生之子来坐”的承诺,但安徽如之流并不买账。
因为清楚李锦一心想着扶持蒋家,就是为了瓜分他们的权利。
如果不趁现在砍下他们一臂,以后就是他们来要安氏一族的命了!
是以步步紧逼,让李锦下旨处死了蒋氏、屠了“指使”蒋氏的蒋家大房。
李锦恨透了。
但他发现登上了皇位以后,被掣肘的境况只变得更严重,皇权、帝王威势在这些权臣眼里,什么都不是!
若非安家还不知道他无法再有子嗣之事,否则怕是要第一个跳出来推翻他了!
罄框!
御案上的东西全都被扫落在地。
坚硬的纸镇咋在地砖上,砸出一个白白的印子。
明明只是一个小点,却在他暴怒的目光里,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坑洞,要讲他吸进去。
血腥气翻涌。
又一口老血喷出来。
大太监吓得不轻,就要让人喊太医。
李锦制止了。
这时候被人知道他的情况,安家那帮子人必定得寸进尺的被迫他!
大太监急得不行:“陛下......”
殿门口。
传进小太监细细的通禀声:“陛下,皇后娘娘带着小公主过来给您请安了。”
李锦正烦着。
但还是点了头。
“让她们进来吧!”
大太监忙收拾了地上的血迹。
打开了殿门,迎了靳漫和孩子进去。
察觉到空气里淡淡的血腥气,她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动这么大气?”
李锦摆手。
御书房里伺候的宫人都退了出去。
敷衍地看了看她怀里的孩子:“这么热的天,怎么把她抱来了!”
靳漫幼女万事足:“刚睡醒,昂着脑袋要出来玩。没来过这儿,带她过来看看。”晃晃还婴儿的小手,笑吟吟说,“看看宝宝的父皇都在忙什么,是不是啊小公主?”
小婴儿三个月大了,很喜欢跟人互动。
咯咯笑。
李锦坐在雕龙的交椅上,看着母女俩。
靳漫把孩子放在了软塌上,看她咿咿呀呀的踢小胖腿、吃小肉手。
白白嫩嫩的小家伙,很可爱。
靳漫慢慢对她有了感情。
有这么个热闹的小东西在身边,日子都有了波澜,很有意思。
“我这儿有个消息,或许有用。”
李锦正烦,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随口道:“安家一群狐狸。想重击他们,哪有那么容易。”
靳漫微微一笑:“如果是证据确凿的僭越、无视皇权律法呢?”
李锦目光一厉。
细细盯着她。
靳漫坐在榻沿逗着小婴儿。
窗纱滤进的光影落在她们母女身上,似渡了一层淡淡的柔光,温柔而恬静。
让他错觉以为她本身就是这样柔软的、一心只想相夫教子的女人。
但他对她的怀疑和防备,从没有消失过,毕竟他利用过她、更杀了她第一任丈夫!
“你哪里来的证据?”
靳漫看向他,笑了笑:“哪里来的,重要吗?重要的是,你在这位置上坐稳了,我的女儿才能是皇室最尊贵的公主!”
李锦没有说话。
靳漫没有再多剖白自己的用心。
自负的男人,认定了女人都是感情至上的愚蠢之辈,认定了她会在成为母亲后,折断自己的傲骨,因为孩子的利益与他这个父亲是捆绑的。
如此他会慢慢降低对她的防备和监视。
而彼时,她就能再度启用眼线,做她该做得事!
她低着头,只用饱满的表情同小婴儿说话:“父皇都不跟咱们小公主说话,咱们走了,回去吃瓜瓜好不好?”
小家伙睁着大眼睛“哦哦哦”。
靳漫瞧着实在可爱,笑得温柔。
抱着孩子起身要走。
“稍后我会让人把证据送来,用不用,你自己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