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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下。
李锦命禁军接了一对母子进宫。
对外宣称是觅妃和九皇子一直在国寺为国祈福。
来向中宫请安的时候,靳漫见到了孩子,确实就是她的“儿子”!
“算起来,倒是与本宫的小公主差不多出生,长得也像。”
“都是陛下的孩子,自然是像的。”觅妃不着痕迹把孩子从她手里接走,不希望被她发现什么端倪:“皇子认地儿,换了地方怕是要闹腾,臣妾就先行告退,明日再来给皇后娘娘请罪。”
靳漫没拦着。
笑着点了点头:“去吧!有什么事,尽管与本宫来说。”
觅妃跪安,带着孩子快速离开。
觅妃是新北百年大族郭氏之女。
郭氏一族因为这个唯一活着的皇子而加官晋爵,倍受皇恩!
觅妃低调且圆滑,做事滴水不漏,不与人太过亲近,也不得罪任何一个人。因为有李锦的偏宠,就算做错了,也是没错的!靳漫又陆陆续续给李锦一些朝臣的罪证,让他可以拿来掣肘威逼。
很快,郭氏、蒋氏以及安氏,在朝堂之上三足鼎立之势,相互掣肘,有了平衡之势。
但安氏终究根基深厚,也同样攥着朝臣的短处罪证,想要彻底除掉他们,还虚时日!
而李锦的身体匹配不上他的野心。
登基才短短两年,他的虚弱已经不是滋补品可以遮掩得了的。
怕安氏趁机作乱,已经悄悄开始服用猛药!
但那只会更快的掏空他的底子,让死期来得更快。
傍晚,下起了绵绵雨丝。
细细的水珠在枝叶上凝合成雨滴坠落,打在芭蕉上。
滴滴答答。
有了莫名冷冽的回响。
男人伏在饱满的身躯上起起伏伏,明明气息急沉,却是徒劳。
恐惧和迷乱像是交错的蛛丝,结成密密的网,要把人蒙住......直至窒息。
靳漫察觉到他突如其来的失败,微怔。
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讽刺在心底蔓延。
但她没有让这样的情绪泄露,纤细的手指以镇定和安抚的姿态流连在他寒津津的背脊上。
身体的里外掏空,让他养尊处优的肉体不再富有弹性。
汗水里隐隐透着破败的年纪。
令人恶心。
李锦用力吻她。
低喃着她的名字,似乎是想一次找回年轻体健时的精力。
但他的身体却陡然软了下去......
空气像是凝滞了一般,闷沉沉的。
偶尔一声噼啪在死寂里炸开,更衬得寝殿锦帐之内恍若一潭死水!
靳漫安慰他:“没事,你只是太累了。”
李锦在她面前时,心态都是高高在上的。
怎么能接受在她身上尝试失败的滋味!
他下床,不知道吃了什么。
大步又回到床上,把靳漫掀翻了过去。
“再来!”
不容反驳的命令。
带着怒意和恼怒,动作十分粗鲁。
靳漫皱着眉,唇齿间发出似痛似媚的低吟。
事实上,她没有任何感觉。
或许在从前,她还会多一层恶心和厌恶在这个过程里!
如今心底,只有畅快的嘲讽!
李锦的努力依然只是徒劳。
他让靳漫主动。
然而不走心的调弄,并不会给他带来任何感觉!
最终。
将失败烙成铁证!
李锦将她推开,翻身过去。
许久后,他迷茫的声音响起。
“靳漫,朕才三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