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思念,成为她人生里时不时阳动的涟漪......
日子就那样平静的过着。
仿佛能到天荒地老去。
转眼。
又到一年夏日。
李锦在他无节制的纵欲里,身体越来越差,皮肤虚白。
数不清多少次,突然吐血。
安徽如小动作不断,稳固权势,好在幼帝登基后能最大可能的把持朝政!
李锦极力压制,才没让安徽如实力再起。
......
同年年底,早产生下了一位小皇子。
但因为难产留下了后遗症,一直落红不断。
如此,李锦便可以不再宠幸她。
而李锦身体的破败,已经满朝皆知。
朝臣开始上书,要求立太子。
李锦心中的太子人选,自然只有九皇子。
那可是他和靳漫的亲骨肉。
他把想法告诉靳漫,让她站出来收养九皇子。
自然了,只是为了给九皇子添一个宫中嫡子的身份。
靳漫自然不会推脱。
当即就上禀了两宫太后。
西宫太后自然立马答应。
然后她又去了安太后处。
从前双方是盟友。
安太后和安家对她也是处处防备。
毕竟是外族人。
从靳漫有了女儿、小安氏死了儿子之后,就没了任何往来。
安太后只道她的来意,毕竟她在李锦那儿也是有眼线的。
晓得他这阵子在忙什么!
冷笑了一声:“皇后今日怎么有空来哀家这儿荒凉地儿!”
靳漫微笑,目光缓缓扫过四下:“太后是皇帝嫡母,身后有煊赫娘家,只有旁人不敢亲近的,哪有不肯来的道理!”
安太后会意,摆手让宫人全都退了出去。
“别说什么漂亮话了,有什么就说罢!”
靳漫起身,跪于太后面前。
安太后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靳漫眸光潮湿:“臣妾有一事想求太后帮忙!”
安太后觉得她是做戏,替李锦在她这儿做戏!
“你丈夫是皇帝,你的亲婆母是西宫太后,哀家就是个被打压忌惮的无权老婆子,能有什么能帮得了你的?”
靳漫垂泪:“臣妾当日生产,孙良妃闯进产房发疯杀人,我的心腹全都受伤、被支走,孩子生下来后产婆遮掩推脱不让我看孩子!还曾借口孩子没气,抱出去过一盏茶的功夫。”
“我当时虚弱脱力,只隐约看到孩子的脚背上有一个红色胎记,耳朵上有一颗红痣。然而小公主被抱回来后耳朵上既无红痣,脚上也无胎记!”
说了一番话。
让安太后猛然愣住。
怎么也没想到她竟说出这么骇人听闻的事儿来,换孩子?
换的还是皇家中宫皇后的孩子?
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所以你怀疑你的孩子被换走了,是被觅妃抢走的?你认为九皇子是你的孩子?”
靳漫难过道:“觅妃入宫当日曾带着九皇子来向我请安,我看到了,他耳朵上分明就有红痣!但那时是冬日,孩子裹得严实,没看到脚丫子。之后觅妃就再也没有让九皇子出来过。”
“我曾借口去过长春宫探望,她也没让孩子出现,我不能确定孩子脚上是否有胎记。如此隐秘之事,我又不能与他人提及,只能来求太后帮忙!”
“如果能确认九皇子脚上真的有胎记,那就是觅妃换走了我的孩子,那我必定是要把孩子要回来,绝对没有让她认贼作母的道理!”
安太后心下迅速盘桓。
如今李锦强势扶郭氏和蒋氏,瓜分了安家将近一半儿的权利,朝中许多重要的位置也被他们取代,再这么下去,郭氏怕是要爬到他们头上来了!
如果确定觅妃偷换中宫嫡子,那就是灭门的大罪!
届时就能将郭氏连根拔起!
靳漫许下承诺:“我只是个外族皇后,在南楚无依无靠,只要太后帮我这个忙......来日,安家就我儿的外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