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问一嘴怎么了嘛，你是不是去禾禾那边过年？”
话音落下，周阖之动作一顿，从烟盒里摸了一根烟出来，正要点烟，被黎珺一把抽走，连带打火机和烟盒，“好啊，你偷偷抽烟，被我发现了，人赃并获，你不要命了？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我要告诉爸妈！”
“站住。”周阖之叫住她，“行了，别去打报告。”
“你私底下是不是经常抽？医生怎么说的，说了你不能抽烟喝酒，万一复发很棘手！你真的疯了！”黎珺气得眼睛都红了，“你是不是又想让我们经历一次？”
黎珺想起他住院那段时间就受不了，心脏一抽抽的疼，就这么一个哥哥，她不想以后没有他。
周阖之叹了口气，“我不抽了，行么，你别哭。”
“你肯定偷偷抽，烟盒里没几根，周阖之！你真的太过分了！我一定要告诉爸妈，让他们批斗你！”
“黎珺。”周阖之连名带姓喊她，“好了，不抽了，真的，不骗你。”
“你就是骗子，你最好老实交代清楚。”
“前段时间有点烦，没抽多少。”
“因为分手？”
“是我对不起她，不止是你说了过分的话，我说得更过分。”周阖之颓然坐在床边，唇角紧绷着。
黎珺关上门，坐在他身边，“你到底说了什么？不会说了你和黎岁时之前的事吧？”
“分手后我的朋友圈一直没删掉岁时的照片，她看见了，旁敲侧击问过我是谁，我没说，她可能误会是你了，后来才知道是岁时。”
黎珺骂了句脏话，“你也太渣了，一开始说清楚还不会有误会，你一开始不说，后面肯定有误会！”
“我还说了她要是有喜欢的人，我可以让位置。”
“……”黎珺抓狂了，“你真的疯了！怎么可以这样说！明摆着就是欺负她！怪不得她会那么伤心，你真的……是魔鬼啊！”
“怪不得你不肯告诉我，哥，你闯大祸了。”黎珺是女生，天然是站在女孩子心理这块共情的，换做是她听了这些话，也受不了，可想而知那段时间赵禾经历了什么内心斗争，即便如此，还和他在一起。
“那你们因为这事分开么？”黎珺刨根问到底。
“那阵子，她家在催她结婚，父母来过几次，她应该是想带我去见她父母，她把我加入她以后的计划里，我没有。”周阖之没了平时的那股劲，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
黎珺叹了口气，“我是真佩服你，你明明谈过这么多恋爱，不对，你就是谈了太多恋爱知道怎么伤女孩子的心！妈的，渣男，你看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有喜欢的人可以让位置，你明摆着是玩玩，我说的没错，你就是玩玩！”
黎珺叉腰，一改刚刚唉声叹气，而是指责起他来，“你就是该，我的直觉果然没错，你就是没打算和她有未来，才不让我们知道，也不让爸妈知道，妈妈还担心你以后孤独终老，叫我想办法，我看你还是孤独终老算了！”
周阖之没有辩驳。
是他活该。
黎珺说的没错，他不是第一次谈恋爱，有过几段经验，知道怎么跟女孩相处，除了那方面的事，他不是第一次，初吻也不是。
他占尽便宜，还害得赵禾流产，人消瘦了一圈，精神不振，他后来还去过赵禾工作过的律所，听她以前的同事聊起过，说她好像失恋遭受到严重打击，那段时间在律所强装淡定，大家都看得出来。
而他在做什么？
他一无所知，以为那样对赵禾好，甚至想过用金钱弥补，减轻自己的罪恶。
用什么弥补不好，用金钱，就是在侮辱赵禾，玷污她。
“哥，你是真的很离谱，不是我不站在你这边，我也是女生，很难站在你这边，你说你做什么不好，做渣男，你要么渣得彻底，跟大表哥一样，而不是渣一半留一半，你折磨谁呢，你折磨禾禾还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