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一万两,李氏再没心情嘘寒问暖,满面愁容地起身回府。
谢运生送她们到门口,装模作样道:“儿子知道一万两实在不是个小数目,母亲若当真为难便不要强求,儿子自有法子。”
“你还未高中呢,能有什么法子。”
李氏勉力打起精神安抚道,“这事有娘呢,你莫要操心,娘只求你能高中,那娘就是吃糠咽菜也心甘情愿。”
一直没说话的李云瑶适时道:“都怪瑶儿无用,手里只有十多两的积蓄,回去添给姑母,姑母莫要嫌弃。”
李氏欣慰地拍拍李云瑶的手:“好孩子说什么呢,你一个月也就三两的月钱,女儿家又少不得要买一些胭脂水粉,你能存下十多两已是不容易,我又怎么会拿你的银钱。”
谢运生也感激道:“为兄先谢过妹妹慷慨相助,只是若因此叫妹妹生活困苦,那为兄宁愿饿死也是不愿收妹妹银钱的,妹妹可不要多想。”
李云瑶点点头,也是满面愁容。
谢运生将两人扶上轿,看着轿子走远,兴奋的拍了下手。
这下,春闱入京赶考,买下醉仙楼花魁一夜的钱就有了!原来谢运生前些日子确实交了一个京城来的友人。
只不过这人并不是什么世子,而是一个惯会偷香窃玉,流连花楼的浪荡子。
谢运生从谢府搬到江边,初时还算勤勉,但自从认识了几个狐朋狗友被带着往花楼去了一次便一发不可收拾。
书也不怎么读了,经常招妓在家行乐。
跟那京城回来的浪荡子是臭味相投,听对方讲京城里的花魁是如何的美艳动人,他便忍耐不住,恨不得下一刻就飞到京城同佳人幽会。
只不过京城的花魁要价不菲,足足一万两才能过一夜。
谢运生准备了说辞,原本打算吃年夜饭的时候说出来,便是拿不到一万两,拿个几千两也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