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父又哀求霍囿光:“囿光,我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帮帮我好不好?”
霍囿光叹口气:“你要我如何帮你?”
“你去跟念笙说,让她去求求司老夫人,放过我们吧。”
霍囿光推开他的手,冷冷道:“你可知,小笙因为早衰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你和你的老婆,是导致小笙身体不好的罪魁祸首。当年但凡你们保护好他,没让他被人贩子拐走,他少受那许多苦难,如今身体也该好些。你们做的缺德事,你觉得司老夫人能够原谅你吗?”
燕父低着头痛哭道:“总得试试啊。”
霍囿光道:“不瞒你说,就算司老夫人会原谅你,念笙也绝不会原谅你的。”
“你们燕家,在你们丢弃桥笙的那一天,气数就尽了。别挣扎了。坦然接受结局吧。”
霍囿光站起来,搀扶着悲恸的陆白,跌跌撞撞的离开。
燕父抬起泪眼,透过厚重的眼镜玻璃,看到他的一对兄弟,花甲之年,头发花白,彼此搀扶着彼此,忽然就失声痛哭起来。
“我们兄弟几个,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情同手足。我们的感情要一直维持下去,直到我们头发白了,牙齿掉了......”陆白天真无邪的话还回荡在耳朵边。
“那可不成。你们三个都是学霸,就是我成绩不好,我考不上大学,到时候过着四处奔波的苦日子,比你们老的快,死的早~…”他还记得自己年少时懦弱无能,每次都是抱怨,悲观至极。
陆白抱着他的肩膀,爽快道:“哈哈,有我们三个大学霸给你做金牌家教,我不信把你教不出来。”
司虞却努努嘴,这朵高岭之花白他一眼:“我有厌蠢症,反正我是不会辅导你的。陆白,你就好好加油啊。”
霍囿光拍拍陆白的肩膀:“任重而道远啊。陆白。”
然后霍囿光和司虞跑开了。
他和陆白大眼瞪小眼。
回忆戛然而止,燕父泪眼潸然。他忽然良心发现,他是对不住陆白的。
起码陆白,从没放弃过他这个兄弟。是他先背叛了陆白。
燕父垂头丧气的回到家,燕母看到他,立刻迎上来:“怎样?他怎么说?可愿意帮我们求情?”
燕父很没好气道:“我和霍囿光,关系一直很淡的。他不愿意帮我。”
燕母诧异:“这怎么可能呢?你们不是好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