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水水还不满意,在打长临两下,可否能消气?”
白沐沐抽回手,对于陆长临这糟糕的提议,嘟嘴冷哼,扭过头去。
“谁稀罕,也就陆长临你这个大笨蛋,才会想出这样无聊的法子。”
陆长临眯了眯眼,重新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之中。
“是,长临笨,小公主教教长临好不好。”
在她耳边低笑,寻求满足小公主消气的方法。
白沐沐见陆长临这般,瞪大了眼睛。
“太紧了,哥哥下次再这样,水水就不理哥哥了。”
抱着她的手,又将她抬起来几分,到与陆长临平视的地步。
“哥哥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白沐沐重新获得自由,赶紧朝油饼下手,冷了就不好吃了。
瞧见她急匆匆的模样,陆长临笑着,一边递送茶水,一边让她吃慢些。
门口太后身边的小太监过来,并未打扰两人。
陆长临看见人来,想必太后已然知晓张大人之事。
“哥哥去找皇祖母商量事情,水水吃慢点。”
白沐沐抬起满是油渍的嘴,乖巧的点点头。
陆长临已经拿到了百花丸,三公主想要对陆长临下手,计划便已经被她破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只等进宅宴时,在做行动。
“孙儿,拜见皇祖母。”
徐大公公在陆长临起身之后,让人看茶。
“张大人之事,陛下已经派人着手调查,长临不必担心。”
现在这么面对面瞧着,她的孙儿,似乎瘦了不少。
“皇祖母定然让这进宅宴,如期举行。”
她绝对不会允许有人这样的场合捣乱,就算是皇子也不行。
“长临谢过皇祖母。”
对于陆长临的恭敬,太后急忙让其起身,这些年在外。
他的确没有长歪,就连礼仪亲情都这么直白纯粹。
“不必言谢,进宅宴,皇祖母去不了,陛下也去不了,但孙儿别怕。”
“这令牌你拿着,若是有人闹事,它便如同我亲临。”
那块令牌,是当初白沐沐出去逛御花园的时候,小林子身上带的那块。
“小林子,以后你便跟在水水身边,哀家也能放心些。”
“多谢太后,奴才日后定当尽心服侍小郡主。”
小林子退了下去,转身去到偏殿。
太后对白沐沐的喜欢,陆长临看在眼里,虽然不忍心让皇祖母失望。
可白沐沐必须跟着他一起,不能留在宫中。
“皇祖母,水水……”
太后抬手打断他的话,对于陆长临的顾虑,她也有所了解。
按照水水粘人的性格,与长临分开,是不太可能了。
“水水可以离开宁寿宫,但是必须每两日都要进宫一次。”
原以为太后不会放人,他还得费一番口舌。
不曾想太后如此通情达理。
“皇祖母,你不喜欢水水了?”
太后猜到陆长临的意思,笑着摇摇头。
“喜欢,可水水跟喜欢跟着你,若是我强留她在皇宫,只怕她也不会开心的。”
她想看见的是高高兴兴的柏水水,而不是拘在宫墙之内的柏水水。
“多谢皇祖母成全。”
“无妨,此番叫你过来,还有另一事。”
给了徐大公公一个眼神。
周围的奴仆在徐大公公的命令下,统统退出殿外守候。
徐大公公从一旁的架子上,取出一副画作。
“这……”
画作展开,陆长临瞧着栩栩如生的画面。
是陆秦深,掐着一个妇人,看头衔样式,是宫中嫔妃,以及她腰间的那极其熟悉的血色玉佩。
“母妃?!”
太后惊讶的看向陆长临:“你如何确信,这是静妃?”
画作之中,妃子并无面貌,只有一颗侧身。
他连忙指着妃子腰间的玉佩。
“血色玉佩,世间仅此一块,是当年母妃入宫时的嫁妆。”
画作上的环境,画的正是御花园。
“二皇兄见过我母妃!”
画作之人,必定见过这场面,不然不会连血色玉佩都能勾画出来。
这玉佩,母妃很少带出来,宝贝的一直放在箱子里,收场的很好。
“嗯,皇祖母知道了。”
按照陆长临的说法,若不是见过画面之人,是不能画出这血色玉佩的。
“皇祖母,这画作……何处来的?”
徐大公公见状,说出由来。
“晌午凭空出现在宁寿宫门口,小太监看见了不敢随意处理,便交到了奴才手中。”
陆长临见状,突然出现的画卷,指向陆秦深,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皇祖母,这画来的太过蹊跷。”
他虽然担心母妃,可也没有到自乱阵脚的地步。
太后微微点头,瞧了眼画作之上的内容。
徐大公公瞧见太后眼色,便再次将画作收卷起来,放好。
“皇祖母知道怎么办,你二皇兄那边,哀家来处理。”
静妃的失踪,疑点重重,此事牵扯到皇子,不得不谨慎。
陆长临告退。
太后瞧着那幅画,眼底瞬间涌起狠厉。
想在皇家做小动作,她还没老糊涂到看不清是非。
“徐明,长临的进宅宴结束之后,唤陆秦深入宫!”
“奴才遵命。”
昭阳宫。
陆苏婉准备着给陆长临的贺礼,原本是随便糊弄一番的,不曾想先前柏水水那个死丫头,居然在太后面前摆了她一道。
若是随便送的礼物,让太后知道了,原本好不容易维持的印象,又没了。
“婉儿,你四弟的事情,他自己会谋划,一个女儿家的,堂堂公主,为何也要插入进去。”
舒晓静看着想要阻止女儿跟着一起掺和,可陆苏婉是谁。
一个很会拿主意的公主,对于母妃的话,半点并未听进去。
甚至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母妃,失望透顶。
“母妃,四弟需要我的帮忙,他亲口说的。”
看着礼物打包好,陆苏婉满意的放在一旁。
“母妃,我知道你不想我卷入其中,可四弟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为了家族的荣誉。”
“您若是不想帮忙,我不怪您,但是别劝我。”
舒晓静瞧着女儿一意孤行的模样,张了张口,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对于儿子,她比女儿更了解他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