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每年不止是花在美容保养上,还有身体检查,定时定期,十分注重健康,心脏若是有问题早就查出来了。
张父找的什么借口不好,找的心脏病,一眼假。
“好了,是我让你父亲骗你的。”张夫人又恢复往日的高高在上,不装了,让护工先出去,“如果不这样,你会回来?中秋节带秦棠去港城游维港,赏灯光秀,坐摩天轮,那么大的阵仗满城皆知,还不够高调?”
“母亲,您是要考研?”
“什么考研,我这个年纪考什么。”
要不是张父,她不会放弃一切全职太太,直到生了张贺年,她才重出江湖,搞起事业。
这几年和张父矛盾越来越严重,她总会翻旧账,当初不结婚不辞掉工作,她的生活处境是不是不会是如今的光景。
婚姻过得不顺心,那口气愈发郁结堵着、憋着。
张贺年慵懒坐着,“谁敢看不起您,堂堂的‘张夫人’。”
“你少阴阳怪气,这几天外边讨论的全是你一掷千金搞了场人造雪追女人,一场人造雪,花了多少?”
张贺年没回答。
张夫人开始清算,“不敢说是不是!”
“您觉得是多少便是多少。”
“我问过你舅舅,你搞了五百万!”张夫人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们在港城还背着我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还真有一件。”张贺年不打算隐瞒,隐瞒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你老实交代!”
“证领了。”张贺年抻了抻袖子的褶皱,随意散漫,形而不松。
张父吃了一惊,“什么时候?”
“中秋节当天。”
砰地一声,杯子落地。
张夫人推倒了床头柜上的杯子,水花四溅,玻璃渣到处都是。
他直接将最后一条路给堵死了。
张夫人就是怕他领证,将户口本藏得死死的,还在家中保险柜锁着,怎么可能被他拿到了!
“你哪来的户口本?秦棠的户口本又是谁给的?”
“现在说这些重要么?”
“张贺年,你实在狂妄!冲动!”
张父发难,暴脾气上来了。他本来是不想再管,老爷子上面压着,张贺年也从来不听他的,可私自领证传出去能好听么。
搁他们那个年代悄悄领证那叫私奔,说白了,跟偷跟抢没什么区别。
一桩桩一件件,张贺年所作所为不断在他雷区反复横跳。
男人就算了,女孩子呢,一点名声都不要了。
真不怕被人戳断脊梁骨。
“你跪下!”张父命令,气得吹胡子瞪眼,睁得老大。
张夫人满脸怅惘。
张贺年倒也真跪了,膝盖着地,腰背挺得笔直,铁骨铮铮,血性不改。
张夫人问他:“那个秦棠就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