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点过,都是自己人。”徐东扬点了根烟,“想好了?真去港城?不去越国了?”
“不去。”陈湛说,“港城才是我的老巢,我何苦费这么大劲去越国。”
“亲兄弟明算账,我先跟你说好,到了那地方,老实点,不要给我惹事,到时候这艘船我会安排人引爆,弄成有人蓄意报复社会,船一沉,什么事都没了,你就用新身份,记住了,从现在起,你不叫陈湛,叫魏江,那女人叫郑桑。”
徐东扬拿出一摞证件给他,“收好了,我费了不少功夫弄的。”
陈湛很满意,“成,真不愧是我好大哥,以后都听你的。”
徐东扬吐了烟,捏他的肩膀,用足了力气,“以后别给我找事做了,差点被你害死。”
陈湛:“现在是我‘死’,你看,我‘死’了,对你百利无一害。张贺年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我会金蝉脱壳,跑了一圈又回了港城。”
......
房间里的秦棠一无所知,林蓉开门进来,喊她:“秦小姐,先吃饭吧。”
秦棠说:“我不饿。”
林蓉好说歹说劝了许久,秦棠才起来吃了一点,吃完后没过多久,脑袋昏昏沉沉的,有点想睡觉,很快,真的睡着了。
林蓉打开房门,跟门口的两个保镖说:“可以了。”
......
等秦棠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船上的房间里,又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她想来失去知觉前吃了点东西,那菜里有助眠药,吃了就不醒人事了。
那现在又在哪里?
不会真到了越国?
秦棠跌跌撞撞下床跑到房间门口,浑身绵软没力气,用力拧门把锁,却拧不开,她重重拍打房门,外面有声音传进来:“秦小姐,别拍了,你刚醒还是省点力气,没用的。”
“这里是哪里?”秦棠重重喘着气问。
没人回应。
秦棠回头一看,窗户紧闭,一样是锁死的,打不开,外面正是傍晚,一望无垠的海岸线,绵延弯曲,从地形上只能看出是在海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提示,根本不知道在哪里。
她蹲下身抱紧自己,大脑空白,身子控制不住颤颤巍巍,脊背爬满寒意,直逼心底,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难道真的没办法?
伸手咬住手腕,一圈勒痕清晰可见,又加了一道咬出来的伤口,铁锈味蔓延开来后,她迫使自己冷静,总会有办法的,肯定会有办法的。
不多时,房间门开了,陈湛来了,“林蓉说你一醒过来就砸门,情绪很激动,这么害怕?”
秦棠双眼猩红瞪着他,身子止不住微微颤抖。
陈湛坐到床边:“抖成这样,这么害怕。”
秦棠没搭理。
“不要妄想张贺年能过来救你,对于他来说,你已经死了,葬身大海,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