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傅樾川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都听到了什么。
阮棠伸出软白的小手,轻轻撩开了自己的裙子,露出了大腿内侧那一处隐秘的疤痕。
虽然她和傅樾川也有过很多次的亲密接触,但傅樾川并没有留意到这一处伤疤。
“这是当年把你拖出车子时,我被硬物划伤的疤痕。”
阮棠的指尖滑过自己白皙的大腿,莫名让傅樾川喉头发紧。
他还没问出口,阮棠又拉开了他衬衣的领口,指着他锁骨下方的位置说道:“之前,这里也有一道很长的疤痕,不是吗?”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傅樾川想质疑她都难。
而且她现在何必对他说这样的谎话,哪怕她只是勾勾手指头,他都会心甘情愿的爬到她面前。
一时间,傅樾川心底五味杂陈。
阮棠想把手收回,他却一把按住。
隔着衬衣的面料,阮棠感觉到掌心里,他的心脏正急促的跳动,浑厚有力。
“为什么,以前你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他不是要责怪她,而是想不通,为什么她要隐瞒?
难不成,当年救下他,对她来说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吗?
就在傅樾川一通脑补时,阮棠抬眼看向他,“一开始是因为失忆,把这件事忘记了,后来是不想再跟你有瓜葛,所以不愿意说,而且你自己说,不会再找这个人,我哪儿知道,你还会继续找?”
她强势的把手收回,转身有些气鼓鼓道:“还是傅氏集团总裁呢,就这件事被骗了几次了?一点记性也不长。”
傅樾川是又羞愧,又好气,又好笑。
他靠近正在生气的小女人,低声道:“棠棠说得对,是我蠢。”
他靠的太近,呼吸全喷在她耳廓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的敏感,被这么撩拨一下,全身都起了一阵战栗。
她想往旁边挪,却被他一手搂住腰。
“但我真的没有想再找了,是上次我带潇潇回国时,陆廷把人带过来的,我估计,他也被被蒙在鼓里。”
搂着娇软的腰肢,傅樾川的呼吸有些急促。
两人还在车里,阮棠当然不想当着司机的面做什么,立刻伸手抵住他的胸口,把他往外推。
“那个苏可呢?她在哪儿?你又打算怎么处置她?”
“我先送你回去好好休息,我会去找她算清楚的。”傅樾川捏住她的下颌吻下来。
在傅忆瑭失踪的这几天,两人的情绪都高度紧绷着,这一个亲吻,让彼此都放下了戒备和紧张。
汽车停在阮氏门口时,阮棠脸蛋红红的下了车。
傅樾川刚想上车离开,阮臣突然走上前把他拉到了一边。
“还打?”傅樾川有些警惕,以为他还在记恨自己出卖他。
阮臣却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你别说的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哦,是你先背叛我,我打你几下已经很轻了好吧?”
“嗯。很轻。”傅樾川肩膀疼,但他不说。
阮臣看了看不远处正盯着这边看的家人,突然凑到傅樾川耳边,压低声音耳语了几句。
闻言,傅樾川的瞳孔皱缩。
“什么时候的事?”
阮臣说的事情,正是他把苏可和陆廷软禁在公寓里的事情,而且到现在都没放人。
“就是一一失踪第一天的事情……我看这件事和她脱不了干系,我的人还没走呢,在那里看着呢,你今晚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和你一起过去。”
阮臣说完还想拍傅樾川的肩膀,却被后者敏捷的退后一步躲开。
开什么玩笑,肩膀还在疼呢。
“我现在就去。”傅樾川神色冷厉,见阮臣变了脸色,低声解释道:“我不在意苏可的死活,但陆廷不一样,他是陆氏集团的掌权人,在京圈的地位也举足轻重,如果他出了什么事,陆家那边不会善罢甘休。”
阮臣一听,也觉得有道理,是他思考问题简单了。
傅樾川立刻打电话调查了陆家那边的情况,万幸的是陆家还不知道陆廷的情况,以为他是在外面玩嗨了,才不接电话。
毕竟他也不是没有干过这种事。
傅樾川挂断电话,又走到傅忆瑭面前,蹲下身抱着他。
“一一,今晚要好好陪着妈妈,爸爸还有点事要处理,晚点就过来。”
傅忆瑭受了不小的惊吓,加上这两天身体上或多或少受了点伤,还需要请医生过来做检查。
他很乖巧的说道:“爸爸,你去吧,我会好好照顾妈妈的。”
阮棠本来想问傅樾川去干什么,却看到傅樾川对她做了个口型,很明显是‘苏可’两个字。
这毕竟是他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就给他自己收拾。
阮家一群人拥着阮棠和孩子进了家门。
阮臣却很快走了出来。
“樾川,我和你一起过去。”
毕竟这事儿也和他有关系,他总不能把这件事全交给傅樾川去处理。
傅樾川其实不需要任何人帮忙,也不觉得阮臣在能帮上多大的忙,但他听到阮臣喊出的那一声樾川,却临时改了主意。
“好,上车吧。”他绕到另一边拉开了车门。
阮臣看了他一眼,拉开车门上了车。
深夜,汽车在大道上疾驰。
傅樾川累了很久,好不容易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阮臣对着窗外发了会儿呆,终于忍不住转头对傅樾川说道:“你对我妹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他本以为傅樾川没听到,因为傅樾川没睁眼。
就在他失望的把头扭回去时,肩膀上突然重重的挨了一拳。
他一转头,对上傅樾川倦怠却明亮的黑眸。
“我他妈恨不得快把心掏出来给她,你还问我真心还是假意?你说呢?”
阮臣的肩膀疼的发麻。
很难不怀疑,他是在报私仇!
但很快,阮臣噗嗤一声笑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傅樾川这幅样子,原来再高高在上的男人,坠入爱河的时候都是这幅卑微的样子。
肉麻的咧。
他越笑越夸张。
傅樾川不忍直视的转过脸,但车窗上倒映出的俊脸,嘴上却扬起了一抹笑意。
汽车停在京南公寓的门口,一行人下了车,直奔公寓。
刚走进公寓,傅樾川就听到公寓的卧室门内传来一阵阵虚弱的叫喊声,门缝底下,甚至有鲜血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