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可还想问的更详细一点的,比如乔诗情现在到底怎么想的,这个人头她要算在谁的头上呢?
可乔诗情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乔诗情拿来了一大笔钱,结清了这段时间的住院费,然后火速找来殡仪馆的人来把外公送去安葬。
她做完一切还去了一趟监狱,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母亲。
之后她就从苏可的视线里彻底的消失了,一连三天,苏可找不到她人,也打不通她电话。
就在苏可以为她已经跑了,或者死在刘常胜手里的时候,她又回来了。
她脚边放着一箱酒,对苏可说,想喝酒庆祝一下。
苏可做了一大桌的菜,又悄悄补定了一个蛋糕。
乔诗情看到蛋糕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就烛火的光都照不进她的眼眸。
哪怕她还坐在苏可的面前,苏可却觉得她好像已经死了一样。
“诗情,你这几天去哪儿了?我可担心你了。”苏可一边给她倒酒,一边虚情假意的关心。
乔诗情时至今日,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在墓地陪了外公几天,我想,外公应该不会再有遗憾了吧?”
“当然,只要你好好活着,外公就不会不瞑目的。”苏可握住了乔诗情的手。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很同情乔诗情,同情这个愚蠢的女人。
明明都到了这一步,居然还这么无条件的信任她这个外人,难道乔诗情不明白,亲人都靠不住,何况是外人呢?
还真是温室里长大的小公主啊,蠢得可爱。
苏可做饭的手艺越发精进,而且她做的全是乔诗情爱吃的食物,乔诗情像饿死鬼一样,横扫了大半的餐盘。
等苏可起身要再给她炒两个菜时,她开口叫住了苏可。
“苏可,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这五万块钱你拿着吧。”
她用身体和尊严,在刘常胜那里换来了15万。
外公的葬礼花去了10万。
还剩下5万,她全存进了这张银行卡里。
苏可有些惊愕的看着她。
不想接,也不敢接。
只想害她,让她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但没想过诈骗她的钱。
恶意和恶意之间,也分迫不及待和蓄谋已久。
苏可不愿意把自己变成一个真正的恶人,只希望自己是迫不得已。
还有,她觉得乔诗情这是脏钱,拿着会脏了手。
她僵着脸,表情很严肃。
“诗情,你的意思我明白,但你的钱,我怎么都不可能要的,你留着吧,自己还要过日子。”
“可可,我知道你是怕我自己没有饭吃,但是你放心吧,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不是,我现在已经找到工作了,可以赚钱来养活自己了。”
乔诗情的眼神变得柔和,还以为苏可是真的在乎她。
“不行,谁会嫌钱多呢?我绝对不会要你的钱。”苏可不敢和她对视,避开她的视线走进厨房。
身后乔诗情也没有再追过来。
苏可暗中松了口气,等炒好两个菜走出厨房时,客厅里早已经没有了乔诗情的踪迹,只有那张银行卡还放在桌上。
银行卡下面还压了一张纸条。
【可可,我走了,钱你留着吧,我用不上这笔钱了,因为我要去做一件可能丢掉性命的大事,成功了,我不会见你,失败了,我也见不到你,这笔钱就当我的心意,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希望你得偿所愿。你的朋友,诗情】
苏可看完了文字,泪水哗的一下滚落下来。
看乔诗情这意思,她要去找阮棠复仇了。
但苏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是哭这女人蠢?
还是在这些日子里,不知不觉的把这蠢女人,当成了朋友呢?
……
京南酒店正式开业了。
剪彩仪式上午刚举行,下午,酒店房间就被全数订满。
不仅是一天被订满,而是往后的一个月时间,全部订满了。
卢文轩把好消息汇报给阮棠的时候,阮棠并没有离开酒店,她一整天都呆在酒店的办公室里,表面上是还有些工作没做完,但实际上,她是紧张了。
京南酒店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外界还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阮总,现在什么也别操心了,安心回家歇着吧。”卢文轩笑的脸都快烂了,经过这几个月的高强度工作,下面的员工也都需要休息。
阮棠自然看出他心思,笑道:“今晚,请所有同事们一起去吃饭唱歌,你安排,还有,给项目组每个同事都发五万块的奖金,当做鼓励!以后再接再厉!”
“谢谢阮总!”身为打工人,没有任何好消息比发奖金来的更好了!
卢文轩兴高采烈的跑出去打电话通知同事。
阮棠的手机进了个电话。
“棠棠,事情忙完了吗?今晚,我们也在外面吃一顿?”傅樾川的声音蛊人,惹得阮棠的耳朵酥酥麻麻的痒。
想起昨晚他硬缠着爬上床的那一幕,阮棠现在都耳朵滚烫。
“差不多了,你餐厅地址发我,我等下过去。”
“我来接你吧。”
“不用了,乔诗情这几天不是没来找麻烦吗?你也别想太多,她外公的死和我们并没有关系,还不是她自己作出来的,她就算再蠢,也不至于再来找我们麻烦。”
阮棠慢悠悠的说完,抿了一口桌上的热牛奶。
门外,一个服务员急匆匆走过。
阮棠收拾好桌上的文件,阮臣又打来电话叮嘱。
“棠棠,你这几天还是出行还是要注意安全,我真的怕乔诗情那疯子再来惹事。”
阮棠拿起自己的包,“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她就算来找我麻烦又能怎么办?拿把刀过来杀了我吗?我身边跟着这么多人,不会有事的。”
阮臣叹了口气,“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今天妈一早起来就说心里慌得很,很怕出事,叫我打电话叮嘱你。”
阮棠走出办公室,表情已经开始不耐烦。
“你们的话我会记住的,但是也请相信,我是一个成年人,有自保的能力。”
阮臣不好再多说,怕她生气。
电话刚挂,一个同事又冲过来拦住阮棠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