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群同事里有男有女,也算是一大帮人,总比我和师父两个人强些,和对面这一群人叫骂起来。
原本还只是互相对骂,但不知是谁情绪激动先动了手。
于是一场混战开始了。
我和师父被夹在人群中,就如同落入汪洋的小鸟,直到我看见一个女同事被人一酒瓶砸在头上。
我脑子嗡的一下。
不知从哪儿摸来酒瓶子冲了上去。
......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这群人已经被警察给带到了派出所,我们两帮人站在走廊一左一右,并排站着。
每个人身上都不约而同带着伤。
我对面的男人伤的最重,此时正用一种悲愤而愤怒的五官望着我。
他就是被我连用三个酒瓶子砸了脑袋的那个倒霉蛋。
警察照例询问,问清楚事情原委之后就让我们通知家人过来保释。
我犹豫许久。
不知道该打给谁。
决定打给文漪,电话打过去了,却一直没人接。
我总不能让奶奶或者老师来,他们岁数大了,可经不起这样的惊吓。
“唉,何欢?!”
正在我苦恼之际,忽然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一抬头就见一个年轻男人站在我面前。
身上还穿着警服。
这人的面容看着有些眼熟,但是我又想不起来,“你是?”
“是我,你不记得我了?慕北川的好哥们啊!嫂子,你把我给忘了?!”
这男人嗓门挺大,一嗓子喊出来,其他人纷纷都看向我。
尤其是身边的同事们。
我咬了咬牙,“记得当然记得你,但是我现在已经不是你嫂子了,你嫂子不会出现在这里。”
陈画就算真跟人打架,也不是亲自上手。
男人倒也没有纠结这个称呼,而是将我们打量了一眼,然后转身去跟同事说了几句话。
我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反正等他再回来,就说我们可以离开了。
我本想送同事们去医院,但他们不愿意去,还说身上都是一些皮外伤,只想尽快回家休息。
我只好嘱咐他们回去后有任何情况就及时给我打电话,然后把他们一个个送上车子。
最后,师父也来了人接。
师父也走后,就剩我一个人站在路边,我准备拦一辆车子,穿着警服的男人却过来拦住了我。
“你干嘛去?”
“回家啊,我现在还不能走吗?”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干净,我要留下来继续被审?
不会是要把我关起来吧?
我都是有些慌张了。
警服男人笑了笑,“我听说你刚才拿了三个酒瓶子,把那个男人给敲懵了,那会儿都不慌,现在慌了?”
“那不是没办法......”
当时大家都在打架,我一时上头也拎着酒瓶子冲了上去,哪能想到打完之后要面临什么后果。
当时只想着不能吃亏,不能看着自己的同事被欺负。
男人忍俊不禁,“嫂子,你真行。”
“......我不是你嫂子。”这个称呼极容易给我惹来麻烦,我必须郑重解释,“我和慕北川早已经分手了,现在你的嫂子姓陈名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