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苟子鑫二话不说,转身去了客厅,陈颖芝站在一旁,憋了半天,忍不住开口问道:“她没事吧?”
“身体没大碍,就是精神上不太好......”
这时,医药箱递了过来,童冉拿出听诊器,按在胸口,又翻看了眼白及舌苔,直起身,下了结论:“郁气攻心,还有点低血糖,需要安神静养个两三天。”
说着,她推针上了吊瓶。
刚挂上,苟子鑫恰好送来热水袋。
陈颖芝望着对方仔细地用毛巾将热水袋裹住,然后放在输液管的下方,并靠着姜海吟的手臂,她吁了口气,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打算陪着。
“你们怎么会碰上?”童冉问道。
“唉,小臻那孩子,一大早给我打电话,说妈妈出去了,自己实在不放心,希望我能跟过去看看情况,他昨晚偷听到了一个大概的方位,我便开车去找啊,转了好几圈,就看到......看到这位苟律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桌上摆着的杯碟显然是双人份,我进去一问,催着他一起出来追人,后来就......”
陈颖芝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幸好赶得及时,否则她晕在哪里,一时半会儿的都没人能发现。”
苟子鑫一听这话,立刻道:“是我疏忽了,我现在让人去把小臻接过来住......”
“不用了,我妈咪已经带他回去了。”
“那多不方便啊,还是我......”
“没什么不方便的。”陈颖芝打断道,“没听见我叫她表姐吗,我们可是名正言顺的亲戚。”
“啊?”苟少呆住了。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好了,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别打扰病人休息了。”童冉低声道,“另外,或许应该聊聊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好对症下药,这是心病,得心药医。”
“我不同意她去!”
陈大小姐一拍茶几,瓷器跟着抖了几抖。
另外两人垂着眼,没说话,但显然也是这个想法。
“活着的人更重要,何必为了一具尸骨去冒险!”
童冉捧着茶杯喝了口,叹道:“她的性格本就是执拗,如果一味阻止,恐怕......”
“可带回来安葬又能怎么样?原谅我说话难听,她才二十多岁,还有大把的好岁月,我会劝她接受现实......”
“可那不是现实。”
众人一惊,齐齐回头。
姜海吟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手上还挂着针头。
“你怎么能自己拔了!”童冉急急忙忙去跑过去摁住,快速止血。
姜海吟任由对方动作,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她一步一步,走到客厅里,神色十分坚定:“他没有死,我再说一遍,邹言没有死。”
陈颖芝慢慢地站起身:“对不起海吟,我不是故意想伤你的心,可是......那样的气候和环境,是人都知道结局,何况,还是警方通知的你。”
“你可以哭,可以发火可以摔东西,哪怕把整个房子都砸了烧了,我都愿意陪着你,但你不能做完全丧失理智的事情,你还有小臻,还有我们......”
“可他只有我。”
除了苟子鑫,其他人对于这句话,显然并没有多少触动。
姜海吟也不需要他们的理解,她一字一顿道:“你们可以不帮助我,但请不要阻止我。”
说完,她转身打算往外走。
“姜海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啊!你看看你现在什么状态,你很可能在路上就会病倒,而且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你需要付出的不光是劳力,还有大量的金钱,你知不知道,在那种地方想运出一具尸骨......”
“我说了!他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