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白则就在旁边,一瞬不瞬的盯紧她,“把她放到床上去。”
褚厌没半点犹豫,将人打横抱起,神色焦急的往楼上走。
白则紧跟其后。
当柯黛被放在床上的那刻,她已经说不出话了,痛的死去活来。
眼泪止不住。
身子一阵阵发抖。
从床的这边,滚到床的那边,最后蜷缩成一团,把手放进嘴里咬。
褚厌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那种心脏被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再拿刀一块块的把肉剜出来的凌迟滋味,仿佛让他感同身受。
男人眼尾泛出猩红的血丝,强制性把柯黛的手解脱出来,用自己的手代替。
她痛到极致,却也保留着神智,死活不肯咬他,宁愿咬住枕头的一角,承受着撕心裂肺的折磨。
也许是忍不住,喉间不断发出可怜的痛吟…呜咽…低泣…
那声音近乎绝望。
褚厌拳头都快捏碎了。
他可以坦然面对自己的生死,盟会中难度再高的任务,科研界再难攻克的障碍......通通难不倒他。
可看着眼前生不如死的柯黛,他却素手无策,被一股浓浓的无力感包围。
男人手背上青筋暴起,冷怒转头,“你倒是想个法子帮帮她!”
白则的神情相当严肃,凝重的目光,自始至终落在柯黛身上,“别急,等我观察完。”
“你没看她痛成什么样了?!”
“没办法的事。”白则心里隐隐有了答案,“结论出来之前,我们谁都帮不了她。”
这是第二次发作了。
经过对比,褚厌明显察觉到,柯黛这次的经历,比上次还要严重。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帮她缓解痛苦,有些豁出去了,“上镇定?”
“不行。”白则一口否决,“镇定剂得对症下药,而且伤身体,还不敢保证用了会不会适得其反。”
褚厌脸色沉沉,“止痛呢?”
白则还是摇头。
他现在怀疑,止痛恐怕都对现在的柯黛起不了作用。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熬过那段窒息的痛楚,柯黛的情况再次稳定下来。
她像是从水里打捞上岸的,浑身被汗水浸湿,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累到睡着了。
卷翘的睫毛沾着小泪珠,脸蛋上毫无血色,羸弱不堪。
褚厌站在床边看着她,眼里除了心疼,只剩下化不开的阴郁。
这次发作,耗光了她全部的精力,睡的特别沉。
就连他给她换衣服,她都浑然不觉。
......
褚厌从房间出来,白则就在外面等他。
两人很默契,谁都没说话,一前一后的来到楼下。
男人坐上沙发,神情晦暗的点了根烟,“说吧,什么结论?”
白则坐在他对面,已然收起了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态度,“柯小姐上一次发作,是在七天前的晚上对吗?”
“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么柯小姐下一次,也就是第三次发作,同样是在七天后。”
有第二次就算了,现在又来个第三次。
褚厌都要疯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白则胸有成竹道:“根据判断,你老婆中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