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可怜兮兮的俞思绵,封玄逆忽然又心软了,叹了口,抱住了她,“绵绵,算我求你了,以后别这么玩了,行不行,我心脏受不了!”
这女人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就乖的像只小兔子一样,一离开,瞬间什么都敢干,每次都满口答应,不冒险!不乱来!会听话!但是转身她就不是她了。
明明长得柔弱的要命,偏偏是又胆大,又心野,什么都敢干。
俞思绵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这是看你死活不想娶赫连月儿,我帮你呀!”
“我需要你帮!”封玄逆要被她给气死了,“不用你帮,我也不会娶别的女人!”
大不了弄死算了,他要她为他冒险。
“她居然敢暗算你,我早晚会……”不等封玄逆说道,俞思绵忽然开口,“还真不是她!”
封玄逆微微蹙眉,“你什么意思?”
“我说马的事不是她做的?”俞思绵说道。
“那是谁?”封玄逆差异地问道。
俞思绵想了想,“从马屁股上的位置判断了,射出飞镖的方向不对,应该不是赫连月儿!”
“难道是沈筎娇?”封玄逆问道。
俞思绵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封玄逆叹了口气。
“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俞思绵我真的怕了你了,不如你跟我说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你家人报仇吗?让我夺了封渊的太子之位,杀了他,俞思绵你说,只要你要,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死都行!”
封玄逆声音有些暗哑,他算是看出来了,他是真的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了。
俞思绵的心底猛然一颤,她就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她就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他。
俞思绵缓缓地抱住了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确实是想利用他,夺了封渊的太子之位,杀了他,为家人报仇,可是在封玄逆的面前,她忽然就开不了口,她怕将自己的仇恨,全都剖析在他面前,她怕他知道自己从始至终嫁给他都是为了复仇。
他们之间脆弱的婚姻关系,在坦诚相待的一刻怕是就会分崩离析。
俞思绵突然有些怕了。
可是为什么怕呢?
这是一个可怕的问题。
因为不知从何时起,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或者更多的,在意他。
……
“你还有脸哭!”
看着趴在桌子上哭的赫连月儿,赫连幽一丝同情都没有,“谁让你挑衅小鱼儿的,你还跟她赌一只手,我看你是疯了吧!”
赫连月儿哭声一顿,委屈地抬眸看向赫连幽,“皇兄,你怎么这么说我,是俞思绵提出要赌手的,我也是被迫接受赌约!”
“你就不该同意!一手好牌让你打的稀巴烂!”他本来是做了两手准备的,万一明天击杀封玄逆的计划失败,就给景阳帝施加压力,让他下旨赐婚,谁知道居然会出了这样的事,赫连月儿真是笨死了。
“怪我,是俞思绵太狡猾了,我哪里知道她箭术这么厉害!”赫连月儿梗着脖子说道。
“啪”的一声,赫连幽一巴掌落在了赫连月儿的脸上,“就算是她输了,你难道真想砍她一只手,谁跟你的胆子!”
赫连月儿被打懵了,随即,突然低笑一声,赫连幽现在是装都不肯给她装一个了,居然为了俞思绵动手打她,“皇兄,你这么在意人家什么用,人家喜欢是封玄逆,不是你!”
“你给我闭嘴!”赫连幽幽扬起手,赫连月儿倏然将头凑了上去。
“你打啊,打死我算了!反正你心里只有俞思绵谁都没有!”赫连月儿绝望至极,她算是看清了赫连幽的真面目,他真的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她这个妹妹。
赫连幽举着手,看着赫连月儿绝望的眼神,眼底有一瞬间的心软,放下了手,“你最好以后离她远一点!”
赫连月儿自嘲地笑了笑,“我已经不可能再嫁给封玄逆了,想离她近点也是不可能的,皇兄,你的担心好多余啊!”
赫连幽此刻满脑子都是俞思绵,根本没有注意到赫连月儿语气中的绝望,“我问你,那只毒镖是不是你干的!”
赫连月儿抬眸看向他,大声吼道,“你可别冤枉我,这个锅我不背,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赫连幽微微蹙眉,看赫连月儿的表情倒是挺无辜的,难道真的不是她做的,那会是谁?
“那你知道是谁干的嘛?”赫连幽问道。
“皇兄,你的师妹这么厉害,根本就不会被人算计,你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赫连月儿冷嗤一声,生气地向外走去。
赫连幽看着她的背影,微微蹙眉,会是谁呢?不会是封渊的太子妃吧?
她好大的胆子。
吃过午饭,封渊正打算休息会,突然见赫连幽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还不等他招呼他,便见他气势汹汹地走向他。
“封渊,我有没有警告你,让你少打俞思绵的主意,你当本王的话是耳旁风是不是?”
封渊微微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就要问问你的太子妃到底干什么了?”赫连幽怒声喊道。
正巧沈筎娇亲手端着一盘葡萄走了进来,看着凶神恶煞的赫连幽,便猜出个七八分来,她笑着走了过去。
“幽王殿下,你可莫要冤枉了本太子妃!”沈筎娇不慌不忙将葡萄放下,冷冷地看着他,“你自己的妹妹什么性格,你不清楚,若不是她言语挑衅俞思绵,逼俞思绵与她打赌,也不会有今天之事,她怕输才用飞镖暗害玄王妃的马儿,你却来我们这里兴师问罪,当真是可笑。”
瞧着沈筎娇毫不心虚的眼神,赫连幽微微蹙眉,倒是一时拿不准是不是错怪了他们。
“原来殿下是怀疑太子妃害了你的心尖啊?”封渊冷冷一笑,“那当真是冤枉了太子妃呢,我家娇娇与玄王妃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而且你与玄王妃的关系,她也是清楚的,怎会做出这等事,幽王殿下,下次还是查清楚了再做定论。”
二人坦坦荡荡,倒是看起来一点不心虚的样子,赫连幽微微蹙眉,难道真是他妹妹做的?
这死丫头为了嫁给封玄逆是魔怔了不成,这种事都干的出来。
赫连幽顿时脸色阴沉,自觉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抱歉,今天是本王失态了,改日再来给太子赔罪!告辞!”
话落转身向外走去。
赫连幽走后,封渊慵懒地躺在软塌上,闭上了眼睛,“还好不是你干的,这赫连幽就是个疯了,为了他那个小师妹,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沈筎娇笑着将一粒葡萄塞入他的嘴中,“殿下错了,这次还真是臣妾干的。”
封渊唰地睁开了眼睛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