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馥莹见他一勺子深自己碗里,还挺自得的样子,她说,“你什么意思?我们已经分开了。”
“你先吃我点心的,蒋馥莹...”
“你逼我吃的......”
祁渊静静看她,他再度提起,“贤太妃...”
蒋馥莹原护着云吞,他一说贤太妃,她立马把碗放开,和他分享云吞,敢怒不敢言。
但她不好意思把云吞吃完,毕竟在皇上跟前,她不能喝一海碗汤吧,虽然分开了,但好歹形象还是需要注意的,她只保守的吃了三分之一碗,然后倒是吃了他几个流心点心才饱。
祁渊说,“你就不用装了,我知道你可以的。你就把汤喝完吧。你自小什么样,我是知道的。”
蒋馥莹没有说话,她略略沉吟,“你干什么不让我乘船走,还让你的爱卿让肃王难堪,他娘知道了,又会怪我!”
祁渊静静的看她无奈表情,他言道:“贤太妃知道了,依朕了解,她会去青州兵营你的属下和上级那里使你丢了位子。”
蒋馥莹几乎喘不过气,她说,“你逼我做什么。”
祁渊想,逼你回朕身边,逼你说出心事,以便帮你解决问题,“想靠自己去豫东找杜敬生啊?惹怒了我,你走得掉吗?”
蒋馥莹被他猜中,在他面前她的很多想法显得单薄。好似翻不出他手心。
“你觉得我不放话,杜敬生会不会给肃王解药去尝试呢?况且,杜敬生领刺客头目康芮已经到京了,你去豫东也见不到人的。”
蒋馥莹不禁薄颤,她不敢造次再讽刺他选妃的事情惹他暴怒,她逐渐妥协,“让你的大臣走,好吗。我真的想把肃王的事情早点解决。我不想失去我的人生。”
蒋馥莹听着那边官员不住的安慰肃王,给肃王推荐偏方,甚至有人去查看肃王的眼睛,更有人在肃王眼前面晃荡手试试是否真的失明。
她所有的愧疚或者不安或者责任心,或者对自己生活轨迹的不甘,在这一刻被激发出来。
她终于在祁渊面前低下头来,“你帮我引荐杜敬生,好吗。”
祁渊拍了拍自己左侧大腿,“过来坐啊,蒋馥莹,我们谈一下,你今日打算怎么度过?”
“你左腿坏了的,会疼的,我换只腿坐了。”蒋馥莹立起身缓缓走了过去,声音略略哽咽,“我今日想买鱼缸装饰书桌,和书房午休用的小被子,还想买束鲜花,都是好普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