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上京食府对面有家戏院，马车到上京食府时，有好靓丽的戏子名角正要进院，颇为繁荣热闹。
祁渊下马车，蒋馥莹正回身看那边戏院，“若今日有时间，我们也可以去看戏的。”
蒋馥莹回头睇他，“我们今天好多事要做，见杜敬生、康芮，买鱼缸，被子，花。现在还要看戏。他日在青州乡下，可不如上京方便了。”
“这就是日子。忙忙碌碌的日子。”祁渊说，“一天内补偿和你做过往七八年没做的事。”
蒋馥莹一下哽住，分别那些年，他们错过很多，今日过后，又将会各有生活。
祁渊走到戏院那边，拿了张曲目表回来递给蒋馥莹，“你睇下，有中意的，我们就去看。我今日下午推掉了所有事了，晚些回青雀也可以的，总归有奶娘照顾小满，你偷半日闲，倒不用一日到晚都抱着崽崽的。”
蒋馥莹拿过曲目，装进了自己的包包，“晚点再说，好吗。我不知康芮的药有没有作用的，没心情选曲目。”
燕青自上京食府出得来，见到祁渊，他来到近处，“敬生人在一楼雅间。都在等你了，兄长，你还是成功将她带来了。”
“威逼利诱，连惊带吓，带来了。”祁渊颇为无奈的摊摊手，“难如登天。”
燕青笑了笑，摆手往内里引，“你喜欢追女孩，这叫天随人愿，好事多磨，兄长。”
祁渊抿唇笑了。
祁渊牵起蒋馥莹的手，随燕青往内堂走。
进内堂，怀亲王正在花厅交叠双腿和友人吃茶说话嗑瓜子，见了祁渊牵着蒋馥莹进来，怀亲王言道：“几时成亲啊，渊儿。七叔盼的头发都白了。一道圣职，娶过门来啊，你的弟弟们孩子都满地了。”
说着，怀亲王猛地一顿，“身体不行，就吃补药！”
怀亲王的朋友都笑了，朝蒋馥莹看过来。
蒋馥莹尴尬的朝众人躬身行了礼，一时把她面庞羞的红透了。
祁渊扬声说，“快过门了。朕身体还好。”
蒋馥莹大概颈项也红了。抬头看了看祁渊，明白他只是和怀亲王寒暄，毕竟他亲口说了她不堪重任，她也不可能做那一瓢。
会见杜敬生和刺客头目康芮的雅间在上首第一间，进门前。
燕青先帮祁渊取了披风，挂在衣架上，“兄长衣衫熏的沉香么。”
祁渊哦一声，没在意。
随即燕青先进了去。
蒋馥莹看着燕青行云流水的动作，不由想到，连一个男人都比她贤惠，她都没有想到要帮祁渊去摘披风，她许是想补救，于是言道：“皇上，你要不要摘披风的？”
祁渊倏地笑了，“燕青摘过了。你莫这样孝顺好吗。突然有种女儿长大的感觉。”
蒋馥莹听见内里有人讨论道：“大齐驸马还是有一套。你不服不行的。我们这样的男人是不如他成功的。所以，我势必只能做一名镇守豫东的将军，而不是位高权重受大齐公主宠幸的驸马爷。”
“周芸贤骗沈大娘子骗好惨，去沈府做药童时，家乡女子都怀孕了。他和外面女人好了七八年，直到沈家入狱，才试图宠妾灭妻的。之前外面有女人，瞒的滴水不漏。现在更是一跃成为大齐驸马，沈大娘子就是他利用完踢掉的跳板了。”
又有人说，“你小子抛妻弃子去勾引下大齐公主，还是有希望的啊。敬生，你生的不错的。我就不行了，我好丑的。你看我脸。所以我只适合做刺客。也做不了驸马。但我虽然是刺客，但也做不到那样不择手段的往上爬的。”
“那样忘恩负义的人会有报应的。用沈家娘子的钱养他儿子和外室。”
话语当中多有调笑成分。
蒋馥莹一下子钉在那里，原来大齐驸马是周芸贤啊。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外面有女人，瞒的滴水不漏’，这几个字刺的她特别难受，不是周芸贤和尤氏曾经的事让她难受，也不是周芸贤另谋高就有了新欢让她难受，而是祁渊选的几位女子之事，至今祁渊未提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