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伤痕，在他的身下，有一个白发男人，那个男人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口子，大概是划到了动脉，血溅得到处都是。
那个少年正用着解剖刀一下一下在他的脸上划，男人己经面目全非，可少年像是仍觉得不解气般，将他的身体划了个遍，像是在放血，而男人的血己经快流干了。
“林亿……”裴越身体在忍不住颤抖，他认出来了那个赤裸少年就是林亿，可太陌生了，原本有些傻得可爱的小丧尸现在浑身都是杀气。
听见他的声音，林亿抬起头和他对视，他眼眶红红的，灰白色的瞳孔布满血丝，看上去像是哭红了眼，而实际上他只是杀红了眼。
“裴越，为什么？”
他身上的伤疤太多了，像是一个破布娃娃，只是露出来的不是棉花，而是干涸的血液。
裴越沉默着走到他身边，顶着他要杀人的目光，极轻地抱住他，用外套罩住他的身躯，“对不起。”
而被抱住的那人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
林亿整个人被抱起，身上的外套遮住他一切丑陋的伤疤，他听见裴越说：“没事了，回去吧。”
把林亿送回房间后，他的心脏仍在剧烈跳动，一个月，他在实验室里昏迷了整整一个月，但基地里其他人都没有任何表示。
所以，林亿被当成实验体关在实验室里是所有人都知道并且默许的。
他蹲下身，轻轻地为林亿穿好衣服，触及对方那冰冷的眼神，裴越还是没忍住浑身发颤，这一个月里他究竟遭受了什么非人的实验不用想也知道。
陈启东是个疯子，大家都知道。
“他测试我的痛觉反应，于是用刀在我身上深深浅浅地到处划，他还测试出一个星期不吃不喝是我的极限，为了测试我的情感反应，他给了我一只宠物，我和它相处一个月，就在你进来前几个小时，他当着我的面把宠物划了一刀又一刀，我没忍住把他杀了，你会怪我吗？
这一切是你指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