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满脸都是心疼的神色。
坐在下方的国公夫人王氏见状,赶忙起身劝慰道:“母亲,羽哥儿回家是件大喜事啊,您怎么反倒哭起来了呢?”
她轻轻地拍着太夫人的手背,希望能让太夫人稍微平静一些。
“害,是该高兴。”
太夫人又恢复了她往日的庄严肃容。
“国公爷可有回信,说何时归?”
太夫人想起自己这个儿子,西北大旱后,南方又多雨水,这一去俩月了,书信也只来过一回。
不过是在工部担个虚职,怎么还一去不复返了呢?
“母亲莫急,南方也不大好,说是入夏以来一首大雨,水路危险,陆路又不好走,小半月前老宅那边的掌事来了才说这雨倒是不下了,虽说咱们郡地势高些没着了涝,但可惜秋收真真儿就是颗粒无收了。”
王氏叹息,想着这北旱南涝的,莫不是今上犯了什么事儿冲撞了大雍的国运。
啊呸呸呸,大家闺秀怎可妄自猜测。
“等过完年,开了春,你陪我这个老婆子去弦月观修行一番,顺便卜一卦。”
“是,每年都如此,一切儿媳都会准备稳妥。
母亲勿忧。”
“你办事向来稳妥,老身也少操心。
眼看着将近年关,你也好好休息一番,眼下都有些乌青了,别太辛苦,不用事必躬亲,不然下头的人都要成懒骨头了!”
想着这个媳妇也委实不易,别人家都有小妾伺候主母,然而她这个独子跟她那早逝的夫君一般,说一生一世只能有一个道侣,害的府邸子息不旺,若不是后头还有个羽哥儿,真就要面临三代单传的窘境了。
“母亲勿怪,正是要年关了,儿媳这才忙了些,且说蕴哥儿自三年前与同窗结伴出门游历,如今也不知在哪儿?
只是十日前来信说己入了大雍国境,估摸着正月前能回来。”
王氏说完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