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了，这就是你说的道歉？”
赵婉儿心里一揪，以为是温启云，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跨步出去看了眼，见是温沫，才微微安心。
“阿姨，你去休息，”温瑾遣走了阿姨。
刚踏上楼梯的步子缓缓收回来，手落在扶梯上，虚虚地扶着，望着赵婉儿的视线一本正经像是在谈公事。
“我爸不在，也没外人，我就不废话了。”
“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温瑾直奔主题，目光里带着几分杀气。
赵婉儿浑身一僵，指尖不自觉地颤抖着，掌心出了一层又一层的薄汗：“你在说什么？”
“还装？”温瑾坚定的目光落在赵婉儿身上，像是监狱里放风场上的探照灯，让人无处可逃。
“当年的事情，查起来很简单，”温瑾朝着赵婉儿步步逼近：“二十一年前虽然网络不发达，但人的脑子是有记忆的，当初给你做产检的医生说你怀的明明是单胞胎，但是你出医院的时候，抱出来的却是两个孩子。”
“是你给我解释，还是我把人带回家，当着我爸的面将你的脸撕破？”
“简直一派胡言，我怀了几个孩子我能不知道？”赵婉儿稳住情绪，一口咬定温瑾在胡说。
“你知道？”
温瑾逼问：“如果问心无愧，你抖什么？”
“赵婉儿，如果我是你亲生的，你即便不爱我，也不至于做到这一步，敢做不敢当？你怕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赵婉儿找借口准备离开。
被温瑾一把擒住胳膊：“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可你跟我撕破脸的时候都不敢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意味着我爸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你在隐瞒真相。”
“需要我猜猜当年的事情吗？你骗我爸自己怀的是龙凤胎，结果孩子生了瞒不住了，可同天跟你一起生产的人中，没有男孩儿，你明知自己兜不住了，买通了医护人员让他们随便抱个孩子来掩藏真相。”
“而舅舅，是你的帮凶。”
“我猜的对吗？”
砰————赵婉儿一把推开温瑾，她连连后退，撞倒了身后的椅子。
“温瑾，你简直大逆不道，将你养大，是我这些年做过最错的事情，我早该捂死你。”
“来不及了，”温瑾冷笑着站直身子，从胸腔里发出来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魔鬼的呜咽。
“你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大门传来响动声，赵婉儿几乎是瞬间变脸，笑脸盈盈地朝着玄关走去，迎住温启云：“回来啦？小瑾在等你。”
“又吵架了？”温启云漠视地扫了眼赵婉儿。
将她最近那种有所求的讨好尽收眼底。
“怎么会，我刚刚向小瑾道歉，她原谅我了。”
“是吗？”温启云显然有些不相信她说的话，目光落在温瑾身上，带着询问。
演？
装？
那就陪你玩儿。
“是！”温瑾回应：“我刚跟妈说好了，最近会经常回来住。”
赵婉儿心里一揪。
她能在温启云跟前演戏，多少还有几分是因为感情的。
可若是温瑾在。
不一定演的下去。
“对吗？妈妈？”
赵婉儿尴尬笑了笑：“是。”
“好好好，一家人就该有一家人的样子。”
“我熬了绿豆汤，盛点给你尝尝？”
“好，”温启云这人，用温瑾的话来说，就是对家庭看得太重要了，以至于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赵婉儿，让她发展到最后，在外面偷人养人的地步。
温瑾冷眼瞧了赵婉儿一眼，借口上楼。
温沫见此，紧随其后跟上去，房门带上的瞬间，询问声同时响起：“为什么会那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