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凌家真去你家提亲了?”
提亲?
什么时候的时候?她怎么不知道?
“你听谁说的?”
“大家都在传,”时景弘摊了摊手:“说你搞完沈寻舟搞凌季白,手段了得。”
“大家最近都给沈少暗地里取了个外号。”
温瑾:“什么?”
时景弘:“过期炮友。”
“............”难怪黎会一口一个炮友,时景弘也是。
原来外面有瓜,她没吃到啊。
“少爷,人到楼下了,”江戈接到电话,站在沈寻舟身后轻声道了句。
男人深沉冷厉的目光扫到时景弘身上,后者比了个ok的手势。
不多时,开发办副主任被江戈带上来了。
沈寻舟收了电话,站在温瑾身后,一手插兜,一手落在沙发靠背上,姿态高傲,扬了扬下巴:“让叶副主任看看我们给他备的大礼。”
“得嘞!叶副主任一定会很喜欢。”
江戈一把扯掉套在叶河头上的袋子。
叶河见到亲爹,瞪大眼睛想喊人,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总........这.........”叶亚明望着沈寻舟一脸惊慌。
“沈总,我儿子要是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他这次吧!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他。”
沈寻舟神色一派冷然,修长的指尖在沙发靠背上缓缓地点着:“管教?如何管?叶副主任先说个方案来听听。”
“沈总指点,”叶亚明知道,自己家里这狗崽子,肯定是得罪人了。
沈寻舟其人,喜怒不形于色,掏钱大方,但手段也阴狠。
两极分明,让人畏惧。
“江戈,你说呢?给叶副主任指点一番。”
江戈靠在墙边,突然被点名,站直身子看了看沈寻舟,又看了眼焦灼着的叶亚明:“这........毒哑了?毕竟他说了您都不敢在他跟前叫嚣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江戈想了想:“不行,他还打人了,手也废了?”
叶亚明听着这几句话,一双腿抖的跟筛子似的。
“沈总,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沈总高抬贵手。”
江戈嗐了声:“你这人,我们沈总又不是要让他断子绝孙,跟你几个儿子有什么关系?”
“沈总,沈总见谅,沈总日后有什么需要我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叶亚明今年,五十好几。
一把年纪好不容易熬到了城西开发办主任的位置,按理说,只要不犯事,再过几年平稳退休也能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了。
但耐不住,他有这么个好儿子啊!
沈寻舟唇角轻勾,眼底阴狠未消,站在温瑾身后,像神、像佛。
睥睨着苦苦哀求自己的人。
时景弘跷着二郎腿在边儿上看好戏,谁不知道,沈总今日,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须臾,温瑾肩膀上落下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捏了她一下,手心一麻,茶杯掉在地上五马分尸。
她仰头望向身后的男人,刚想质问,只见男人眼帘低垂,嗓音凉薄肃杀:“叶副主任,求错人了。”
叶亚明一惊,目光落在温瑾身上,瞬间福至心灵:“想必这位就是沈总得女朋友了,我替我儿子向您道歉。”
江戈都看笑了,见沈寻舟没说话,啧了声:“叶副主任,您看看人家姑娘胳膊上的伤,医生可说了,这手养不好,得废!”
叶亚明慌了。
颤颤巍巍地望向沈寻舟,见其目光落在地上的茶杯碎片上,心颤着走过去,扯了扯裤腿,扑通一声跪在温瑾脚边,哐哐磕头:“您大人有大量,饶我儿子一命,我带回去,一定细心管教。”
男人猛地跪在自己脚边,潜意识里,温瑾想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