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裴宅终于要有人住了?”
“听说裴家在北城覆灭,最近听闻被查出来与黑暗势力勾结啊。”
“那这宅子是主人家回来了还是被卖了?”
“这谁知道啊。”邻里间的窃窃私语飘进我的耳朵,我还没有动作,张义却不悦想要将围观在附近的人驱赶。
“你们别在这里围着了,工人进进出出的别伤了你们。”
张义的话让他们散开了些,我站在原地,一副主人的样子,所有人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我见张义应该能应付,转身就往院子内走,园林设计我以前倒是学过一二,勉强能算半个设计师。
再加上我对这个家再熟悉不过,不论是复原还是翻新,我都有一堆自己的想法。
施工队按照我的要求,将那些枯黄的草皮更换成了新绿的植被,园林里的假山、水池也一一进行了清理和修复。
我站在院子里,看着工人们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
或许,当这一切完工,我能够在这里找到久违的归属感。张义在旁边帮忙监督,偶尔会和我讨论一些设计上的细节,这样的日子简单而充实。
只是日子宁静了不到一个星期,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这天我请的木工师傅迟迟不到,我便去了个电话,从那边人口中得知,在家不远处被人拦住了。
我挂断电话,立刻往外走去,果然在通往宅子的小路上,听着一辆骚包得不行的红色法拉利。
里面正坐着一个穿着花衬衫戴着墨镜,嚣张地咬着烟头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我那久未谋面的远房表弟裴昂。
他见到我,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呦,这不是我那出门闯荡却家破人亡的表哥吗?”
裴昂说话带刺,我见怪不怪。
爷爷早年生了两个男孩一个女孩,裴昂便是我大伯的小儿子。
说起来裴家的事说复杂也不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我爷爷辈本就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家里只能供得了一人读书,当年他们抽签,抽中了我的大伯继续学业,女儿早早嫁人,我爸出门打工。
我爸也算运气好,混得风生水起,后来创办了自己的公司。
最后在南城越做越大,跃居南城首富,事业眼见要开拓到全国,再进一步发展的时候。
刚好是我恋爱脑发作一定要娶林婉的时候。
那时候拉拉扯扯了一年的时间,我爸才愿意将产业重心转到北城,本来基业都在南城,这个决定让我爸可谓是众叛亲离。
奈何他实在家大业大,切了百分之三十的产业安抚各个亲朋,他才带着我和妈妈移居北城。
也是在那时候将本来只是普通合作的雷君庭提上了左膀右臂的地位。
现在回想来,雷君庭抓了江怀安,肯定也是有给我爸递交投名状的意思:你儿子要什么我都能帮你搞到。
陷入回忆的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还是裴昂扬声打断了我的沉思,他不耐烦地敲了敲方向盘:“喂,表哥,你那木工师傅不长眼给我车刮了,这事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