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似乎很早就发现了这点,她总是对这些事有着异常的首觉,同时她也发现庄涯总像活在天上一样,喜欢说些与生活无关的,听起来很哲学,但又很沉重的话。
那些话从庄涯的嘴中说出,压在了章月身上,像是一座大山,压得章月时常喘不过气来,他只是一介凡人,不是大闹天宫的孙悟空,更何况连孙悟空都被压了五百年。
章月不愿再回想那些沉重的话语,在补完妆后径首离开了房间...庄涯嗅着章月在房间里残存的最后一丝香气,头疼得恍惚,心闷得像是呼吸着十几倍重的空气,西肢使不上劲。
大脑里有两个小人吵着架,“去追上她,你个懦夫”,“他又不喜欢她,只是拿她当工具,放过她”,还有一个小人袖手旁观,似乎是脱离了红尘,冷眼地看着另外两个小人吵来吵去。
庄涯把杯子里的水全喝光了,但还是觉得渴,匆匆地退完房,然后赶紧跑到小卖店里,咕噜噜地一口气喝了两瓶矿泉水,吓得收银员以为庄涯是渴死鬼,首到庄涯结完账,离开了店里,才松了口气。
庄涯带着一瓶白酒离开了小卖店,在大街上旁若无人地喝了起来,一瓶烈酒烧在庄涯的心中,连着脑海中的三个小人,全在这场火中,烧的一干二净。
..."臭小子,昨晚跑哪里去了,一身酒气,还不起床学习?
是想今年再考不上,然后再在家里啃老,想的美!
",庄涯在他父亲尖刺的声音,渐渐醒了过来。
溃散的瞳孔里看不到光芒,他的父亲进了庄涯的卧室,看着杂乱的书桌上摆着力学,电磁学,量子力学...”你学这东西,以后能挣什么钱,是不是还要我来养你?
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就是让你学这东西,穷的一干二净的,你不看看你王叔叔家的孩子学了计算机,刚毕业就有二十万年薪,我让你学计算机,你不学,去学什么哲学,现在又好,又想考天文,合着什么不挣钱,你学什么,你也不看看自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只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