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槿~我和他没什么的,楼主知道我是来干嘛的,至于他,他是我娘养大的,他只是想逗逗我,没想别的,你饶了他吧!”
颜晚卿水眸泛泛,声音娇嗲,任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拒绝不了这样的她。
可是一想到她被这个小绾压在身下,还抱着她,蓝沉槿就被怒意冲昏头脑,不杀这小绾,难以平息他的怒火。
他手上不断加重力道,妖弈芷已经快不行了,双眼外翻,唇角却带着笑意,他要去见阿泞了!真好!
“阿槿你松手,我还要从他这里知道我娘亲的消息!”
颜晚卿着急,软硬不行,她只能一根银针刺向蓝沉槿腰间。
蓝沉槿瞬间软了力气,被他提到半空中的妖弈芷也怦然坠落,门外的时玉连忙进来把人抗走。
蓝沉槿不可置信的看向颜晚卿,“为了一个肮脏的东西,你对我动手?”
他眸底的伤痛刺的颜晚卿有些不知所措,她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不是的,我只是……妖弈芷他还不能死,你不听我的话,我才……”
可是明明他比妖弈芷强大那么多,妖弈芷都能看穿她的伎俩,蓝沉槿怎么就不能呢?
“本王在你眼里,还不如一个揽人接客的小绾?”
蓝沉槿不听她的解释,只是一度的逼问着她。
“谁让你不听话的。”
颜晚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声音弱弱的,像是蚊子叫一样,叫人听不真。
“昨日在十里河滩本王都没碰你了,你为何还要违背本王的意愿,来找别的男人?”
蓝沉槿逼问着,将颜晚卿逼至角落,她有些无措。
“颜晚卿,你就是仗着本王宠着你,越发的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看着她一言不发,蓝沉槿气极了,也失望极了,转身消失在柔骨楼。
颜晚卿撇撇嘴,她真不是来找男人的,都怪妖弈芷这小变态。
现在好了,原本她生蓝沉槿的气,她有理,她可以任性妄为,现在反过来了。
“小姐,你……要不去哄哄王爷?”
周灵儿进门,指了指蓝沉槿消失的方向。
“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哄不得。”
颜晚卿摸着下巴摇摇头,不能哄不能哄,现在哄了是哄不好的,等他自己消气了就没事了。
周灵儿咋舌,好小众的哄不得啊,她阿娘每次把阿爹惹生气了或者她阿爹每次把阿娘惹生气了,哪次不是屁颠儿屁颠儿马不停蹄的跑去哄的?
她家小姐真是一点恋爱细胞都没有啊。
颜晚卿摇摇头,出门而去,却被时玉拦住了去路。
“少东家,你看这……你男人把我们家宝贝花魁给打得只剩一口气了,是不是该……”
时玉搓了搓手指头,暗示颜晚卿。
“蓝沉槿打的,关我什么事?”
颜晚卿不买他的账,贪心的老东西,哼!
说着,她一把掀开时玉,大步离去。
时玉摊摊手,真扣啊,把他的摇钱树打了,就让他吃哑巴亏。
“楼主大人,需要去九王府要赔偿吗?”
身边小厮抖机灵的问了一句,时玉一扇子打在他头上,“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蠢货!
颜晚卿回宅院待了两天,做什么什么不顺,就连炼颗五品丹药都被炸成了个黑炭,她顶着一颗爆炸头出来的时候嘴巴里还吐出一口黑烟,吓得周灵儿以为谁家老祖宗越坟跑出来了。
“小姐,你要不还是闲着吧。”
周灵儿想扶一下颜晚卿,又嫌弃她一身黑,不禁劝说道,这两天她就差把宅子给夷为平地了。
花花草草的,她爹爹刚命人中上的,就被她家小姐毁了一大半。
现在好了,还要洗干净黑糊糊的小姐。
颜晚卿窝在浴桶里面很无语,她看着为她撒花瓣的周灵儿,眼睛眨了眨,“灵儿,你有处过对象吗?”
周灵儿一愣,小脸一红,“我?我才十六不到,怎么可能处过。”
“多少女子十五岁就当娘了,你都十六了。”
“我十六不到!”
周灵儿反驳,差一天她也是十五。
颜晚卿撇撇嘴,不跟她多说,单纯的小丫头片子,她哼哼着小曲,调子却跑到了天上。
“要不我们回王府看看吧。”
忽然她看向周灵儿,周灵儿撒下最后一把花瓣,疑惑开口:“我们?”
“对啊,我们啊,咱们现在不是姐妹吗?老周让你贴身伺候我的。”
有外人在,那家暴男应该不会揍她了吧。
“不不不,我不去,你家王爷可怕死了,跟要吃人的野兽一样,我才不去。”
周灵儿浑身写着抗拒,颜晚卿却灵机一动,“你跟我回去,我把东街的珠宝铺和中央街的布庄都给你经营,除了本钱,收入咱们四六分,你想做什么营生都行,我出银子,怎么样?”
一个事业批的小样儿,这还迷不死你。
“那……也行,咱们都是姐妹,王府里面也没个陪你,我是该去贴身伺候你。”
周灵儿重情重义的点头,没办法,给的实在太多了,而且她爹不给她自己开铺子,现在有小姐的加持,她事半功倍。
颜晚卿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铺子有人打理,丫鬟也解决了,一举两得。
“走着!”
颜晚卿说着要起身,却被周灵儿摁住,她往水里倒了一瓶香喷喷的东西,房间里面瞬间弥漫着一种清香。
“泡的香香软软的,回去勾引你家王爷去。”
颜晚卿无言,这是没处过对象的人能干的事情?
泡了澡,周灵儿又拉着颜晚卿一阵捣鼓,最后颜晚卿看着铜镜中的颜.黛玉.晚卿,有些怔然。
“你这给我化的好像马上就要倒下似的。”
好看是好看,她自己看了都心疼,只是这细叶的眉、下垂的眼尾、白中略粉的面颊和没有多少血色的嘴唇,这病态的姣美,也太不适合她了。
弱柳扶风的身姿散发出一种诱人的气息。
“我的小姐,你现在这样别说王爷一个男人,我一个女人都想拥有你,这次稳了,走着!”
周灵儿眸泛桃花眼,拉着颜晚卿起身。
走到门口,她却忽然转身回去,再出来时手上抱着一件白色貂裘大氅。
“王爷打了小姐,如今又冷落了小姐,雪上加霜之下,小姐新愁旧病一同复发,如秋日树梢上摇摇欲坠的树叶,虚弱至极,可怜至极,谁见了不心疼?”
周灵儿不顾燥热的夜风,直接给颜晚卿披上大氅,她说的自己都开始心疼她家小姐了。
颜晚卿是挺无助的,周灵儿以后定是一个恋爱高手,这手段,她都心疼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