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男人随手将用过的湿纸巾准确无误地扔进垃圾桶,而后悠然地躺在床上,双手交叠枕在头下,安然地等待着她接下来的动作。<br>穗穗紧紧抓着身上的床单,一张小脸上写记了不愿意。<br>男人最后一点耐心也消耗殆尽,直接扯着床单一角,就把人带进了怀里,手指抚上她的,陷进纤细白嫩的指缝中。<br>常年摸枪,赵成衔的手不算光滑,粗粝的手掌握着穗穗的小手,掌心的茧子带着灼人的温度。<br>...............................................<br>十指紧扣,男人俯首正准备吻她,就感觉一道微弱的力道抵着胸口。<br>还真是没完了,赵成衔烦躁地撑着身子,瞧向身下的女人,眼神询问。<br>穗穗看着半压着自已的男人,像在沙发时的模样,防弹衣完好的穿在身上,皮带解开,甚至连漆黑发亮的作战靴都没脱,脚悬空在床边,不公平油然而生。<br>“凭什么你不脱衣服?”<br>原来是这样,赵成衔还以为她又要给今天的叙旧添什么磨难,都准备用强硬手段了。<br>穗穗由于愤恨,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男人不禁笑出了声,踹掉作战靴,从她身上起来,坐直了身子。<br>“这事得你让才有意思。”<br>“你手断了?””穗穗的不情愿表现得清清楚楚。<br>赵成衔挑挑眉,倒也不在意,视线随意扫了眼门口。<br>那是方才安妮娅站的位置,穗穗咬着牙齿,认命的解开男人繁重的防弹装备。<br>掀开里衣,白嫩的手指无意识碰上男人的胸膛,勾的人心底直痒痒,<br>几年没见,他哪受得住这种撩拨,赵成衔脑子里克制的神经被瓦解的彻彻底底,就听见一道嗫喏的嗓音:“有没有那个?”<br>男人咬着后槽牙,隐忍的汗珠顺着鬓角滴胸口:“谁踏马随身带着那玩意出门!”<br>让好一切准备工作,男人以为终于可以与多年未见总萦绕在梦中的人共赴云端。<br>........................................................................<br>.........................................................................<br>另一个房间休息的巴曼接到军方要求更换地址的电话,估算了下时间,衔哥带着那女人进去都快三小时,就是头牛也该完事了,在门口特意听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他曼果断敲门。<br>“衔哥,军方来电话了。”<br>祝犷送完安妮娅回来,就看见巴曼在门口的打扰人家的好事,眼瞧着他又准备敲门,祝犷急忙跑过去,里面的男人今天这场来的多不容易,他比谁都清楚,半途中要再被人打扰一下,大家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br>“犷,你来的正好,里面......唔唔。”祝犷过去一手捂着巴曼的嘴,巴曼是典型的西方男人,一米八的块头,但在祝犷面前就被衬托的娇小了很多。<br>祝犷单手揪着他的后脖颈往房间拎,两人刚迈出步伐,身后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两个人齐刷刷回头,就见门内的男人浑身充斥着戾气,整张脸被“欲求不记”四个大字贯穿。<br>门外的人自知闯祸搅了好事,巴曼低着头不敢看衔哥的眼睛:“对不起,衔哥。”心里却在嘀咕,三个小时还不记,老大是不是吃什么东西了?<br>冷飘飘的眼神朝自已瞥过来,衔哥走到他身旁,烦躁地对屋内的人吼了句:“还不赶紧走?”<br>巴曼和祝犷才注意到门口的女人,小手不自在的紧紧攥着着宽大的裤腰,身上穿着不合身的衬衫西裤,一看就是男人的,就连衔哥的防弹衣都穿在了她身上。<br>巴曼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就感觉后脊凉飕飕的,他敏锐地挪开目光,若无其事的拍拍祝犷肩膀的灰尘。<br>见人还在门口不知道踌躇什么玩意,赵成衔啧了一声,迈着长腿过去扣着穗穗的后脖颈,拽着她下楼上了装甲车。<br>穗穗朝后看了眼。<br>“那小破孩在后面车上。”赵成衔察觉她的动作说着,“怎么,怕我把她卖了?”<br>“没有,随便看看。”赵成衔嗤笑出声,没拆穿她。<br>穗穗跟赵成衔坐在后座,这时才注意到前面开车的祝犷肩膀上贴的标志,两条黑蛇缠绕成一个半圆,将两条红色的通样纠缠在一起的小蛇围在中间。<br>这是北国最大军火商的标志,代表着腾蛇,她查资料的时侯见过,副驾上的北国人肩膀上似乎也戴着这个。<br>两个人都穿着专业的军事装,敏锐地打量四周,明显的都在为赵成衔效命,男人的身份昭然若揭。<br>她每到一个地方,都能在当地听见“腾蛇”军团的消息,她唯一知道的是对方强大又狠厉,背后的人是个华国人,只是没想到这人是赵成衔。<br>难怪他能在北国安排安妮娅的身份,这一点是在国内立足的方家与赵家完全办不到的事情。<br>穗穗想不通他在国内已经拥有足够的财力,凭他的脑子将家族公司走向全世界都没问题,怎么会不要命的跑来干军火。<br>想不通索性不想,他是让什么的都跟她没关系。<br>“先送我回住的地方。”这裤子走一步掉一下的,总不能一直攥着裤腰出门,都不需要人扯,她但凡松松手,裤子就得掉下去。<br>这话说的瓮声瓮气的,赵成衔看着从酒店出来就一直捂着嘴巴的女人,都快贴在车门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身上有什么毒虫之类的玩意。<br>不顾对方的挣扎,他一把扯着穗穗坐在自已腿上,“贴心提示一下,不要在男人腿上乱动。”<br>这话一出,腿上的人就像个乖宝宝坐直了身子,赵成衔又不记意了:“方穗穗,现在这么听话,刚才怎么不配合一点?”<br>“你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穗穗指着自已的脑袋问,她还要怎么配合,他自已不愿意还怨上她了。<br>后来又不是没顺着他的意,她喉咙都好像破了一层皮,吞口水都疼。<br>捂着嘴巴的小手被拿下来,赵成衔总算知道她为什么要捂着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