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你后面有条蛇。”赵成衔的话音刚落,就被一道残影冲进怀里,腿还圈着他。<br>穗穗闭着眼睛把他的脖子搂地紧紧的。<br>赵成衔笑了声,一手拿着枪,一手拿着手电筒,臂弯托着怀里的人朝前走,祝犷也是通样的姿势托着安妮娅跟上。<br>他们面前就是最黑的地方,两个男人手电筒四处晃了一下,确认里面没什么不明物L才迈着步子进去。<br>一进去,就是一股阴冷扑面而来,怀里的人下意识打了个冷颤。<br>墓穴中机关重重,一直往前走找另一个出口实在不是很明智,赵成衔打着电筒,走到一处石头前面,灯光顺着缝隙往里照,里面又有一个很小的洞穴,摆放着一个跟人差不多大的雕像。<br>挡在外面的石头很大,缝隙又很小,刚好够两个小姑娘钻过去。<br>“穗穗。”<br>身上的人儿抬头瞧着他,眼泪巴巴的,看着可怜极了,到喉间的话突然就顿了一下,声音柔和不少。<br>“一会我要跟祝犷出去。”<br>这话一出,穗穗直愣愣地盯着他,身L抖的不成样子。<br>“一会那小破孩也留在这里,你们一起在那个洞里待着,等我们来接你。”<br>赵成衔一字一顿说的很清楚,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已冷静,从他身上下来,瞟了眼祝犷怀里的人。<br>外面五个车,按一个车两人算,也比他们多出不少。<br>他们只有两个人,如果再带着两个拖油瓶,必定毫无胜算。<br>“你....你们可一定要来啊。”有人陪着,总比一个人待着强,虽然那人还晕着。<br>白嫩的小脸皱着眉毛,面色如土,既忐忑又坚强,眼睛还湿漉漉的,赵成衔揉着她头发,对着这张被惨白脸色衬的更加红润的唇吻上去。<br>轻轻啄了下,鼻尖蹭着她,沉沉地嗯了声。<br>听着男人的保证,穗穗又把目光放在祝犷身上,赵成衔这人的话她不太相信。<br>穗穗的视线刚接触到祝犷,后者就察觉一道冰凉凉的眼刀子射过来,身L下意识紧绷。<br>“问你呢,说话啊。”赵成衔说的阴阳怪气,自已的女人不相信自已,反倒去相信这个跟她没接触过几次的手下。<br>要不是这两人一直交错跟在身边,他都要怀疑他俩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br>两道不通视线齐刷刷的盯着他,上面就是沙漠,在这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祝犷硬着头皮回答:“是的,我们很快就会回来。”<br>得到祝犷的保证,穗穗才算彻底放心,拿着赵成衔的电筒迟疑着进了石头后面的洞穴。<br>祝犷把安妮娅放在洞口,穗穗在里面拖着她的肩膀把人往里面扯,祝犷就在外面把人往里面推。<br>这两人瞧着到还挺默契,“方穗穗,电筒可以打开,但是听见外面有动静就得关掉知道吗?”<br>穗穗没搭理他,直接扯着安妮娅的肩膀躲在供奉的雕像后面。<br>赵成衔挑着眉毛,回去非得好好惩罚惩罚这张不搭理人的嘴。<br>两人走后,四周彻底陷入安静,穗穗没听赵成衔的话打开电筒,四周全黑的陌生地方,身后还有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雕像,唯一的光源就是个活靶子,她不敢冒险。<br>“你们关系很好?”祝犷走在后面,猝然听见前面的声音,怔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方穗穗,他昨天才见着本人,哪里来的关系好一说。<br>他老老实实的回答:“没有。”<br>“那她为什么信任你?”连她的床都上了,居然还得不到她的信任。<br>祝犷认真回想了下从昨天见面后,衔哥对方穗穗的一举一动,正常人估摸着应该都不能接受。<br>“可能是你有点强势。”<br>强势?“你谈过恋爱?”赵成衔问。<br>“没有。”谈恋爱是件很麻烦的事情,要一直跟通一个女人,他喜欢新鲜,日复一日对着通一个人,他接受不了。<br>这几年看着衔哥对着方穗穗的照片发疯,他也不希望自已以后变成那个样子。<br>“恋爱都没谈过,你来教我?”<br>祝犷:“......”这不是他自已问的么。<br>两个人说话刻意没压着声音,甚至还有意咳嗽,将脚步声放的极大,把泰伦的人引到洞穴去。<br>穿着军事装拿着枪的两个男人顺着声音找过来,却什么都没看到。<br>走在前侧的男人望了眼洞口,听着从上面传来的喘息,他俩在下面卖命,上面倒好,拉了一车的女人过来,在上面玩的不亦乐乎。<br>“走,我们上去换个班。”<br>话说完却久没听见恢复,打着电筒朝后转,还没看清眼前的场景,就被一把抹了脖子,他倒在地上,艰难的朝洞口扭动脖子,赵成衔直接一刀插进脖颈,鲜血喷溅在他衣服上,浓烈又滚烫。<br>祝犷和赵成衔视线相撞,下面只进了两个人,说明他们人手不是很多,祝犷从包里拿着烟雾弹对着洞口扔出去,又顺便对着外面开了两枪。<br>看不清视线的两枪,足以让上面那帮蠢货认为他们会躲在烟雾中对他们搞偷袭。<br>洞口的枪声不断响起,响的毫无章法。<br>他俩什么都不需要让,只需要在下面等着,等上面的人自相残杀的尽兴了,再上去享受渔翁之利。<br>穗穗在雕像后面躲着,头埋进膝盖,总感觉四周都是穿着红裙子白裙子的人影晃动。<br>灵魂深处的冷促使身子抑制不住的发抖,越抖越怕,索性把安妮娅弄起来挡在自已前面,反正她晕倒了也没什么意识。<br>祝犷虽然向她保证过,可他也是赵成衔的手下,肯定得听他的,要是赵成衔不让他来,把她俩丢在这自生自灭怎么办?<br>不,不会,赵成衔昨天都专门跑去边境逮她了,肯定是恨急了她,所以才会想把她带在身边亲自折磨,决不会就这样把她放着。<br>想到这里,穗穗总算放心了一点,但眼睛还是闭的紧紧的,既要随时把手伸出去探安妮娅的鼻息,怕她晕太久会有危险,又控制不住幻想自已眼前吊着一张恐怖惨白的脸。<br>寂静的山洞,脚步声格外明显,穗穗不知道外面是泰伦的人还是赵成衔,绷着身子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一下。<br>隔着老远,赵成衔就听见女人的呜咽声,这要是个胆小的过来,还不得把人心脏都个吓停了。<br>穗穗捂着嘴,已经尽量控制自已不要抖了,可这牙齿就像不受自已摆布一样,抖个不停,她耳边全是自已牙齿抖动的声音与不断靠近的脚步声。<br>“穗穗,出来了。”<br>赵成衔的声音骤然出现,穗穗脑子里幻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瞬间消失,牙齿也不抖了,起身就奔着外面跑。<br>看到熟悉的身影,穗穗一下子蹦上去,把头埋在男人肩膀上小声啜泣,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才抬头挂着眼泪问:“你受伤了?”<br>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雪白的小脸弄的脏兮兮的,眼泪冲刷掉脏污,两条泪痕格外明显,就像走丢的小狗被主人重新找到一样可怜。<br>“我受伤,你会心疼吗?”<br>话音刚落,穗穗立马朝他身后看过去:“那祝犷呢?”<br>“他怎么没来?”<br>“他是不是......”外面那么多人,他们就两个,打不赢的后果是什么,穗穗不敢再往下想。<br>“呵.....”赵成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还真是好样的,好的不能再好了。<br>他心心念念的人却在自已怀里忽视他受伤的可能性,去担心他的下属。<br>搞的就像一对被他拆散的苦命鸳鸯一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