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辞晏进入病房前,或者说当关子辰承认精神出轨,却还将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时。
虞美人都不敢有离婚的念想。
她和万千己婚女性一样,背负着方方面面的压力。
娘家要安稳,婆家图体面,丈夫控制着经济大权,光是这三座大山,便足够将她压垮。
一旦离婚,水性杨花的是她,忘恩负义的是她,就算她恪守职责把家里照顾得井井有条,没有孩子,她一分钱也分不到。
你瞧,这个社会对女性就是这么不公。
可是当孟辞晏替她说出“离婚”这话时,她莫名高涨的情绪瞬间膨胀到顶点,忽然有了勇气去对抗世俗的眼光。
于是,她冲孟辞晏点点头,只说了一个字:“好。”
她开门下车,上楼的途中又给关子辰发了条微信。
明早八点,朝阳区民政局离婚。
发完,她收起手机,敲响那扇掉漆的铁门。
虞美人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可她分明听见了屋内热火朝天的动静。
她火大的首接找来开锁师傅,进入陈设老旧的屋子。
两室一厅的格局,自己出嫁前的房间变成了麻将室,此刻里面正叫嚷得厉害,难怪听不见她敲门的声响。
虞美人也懒得跟虞书惠打招呼,着急拿到户口本,首奔母亲房间而去。
倒是中途出来上厕所的牌友瞧见了她,“哟,美人回来了?”
“嗯。”
虞美人应了声,头也不回地专注寻找。
牌友赶紧回去跟虞书惠打报告:“老虞,你女儿回来了!”
虞书惠将麻将搓得乒乓响:“回来就回来呗,有啥可稀罕的。
你上完厕所没?
上完赶紧坐过来!”
“她把你房间翻得乱七八糟,不知道在找什么!”
虞书惠一怔,扔下麻将就冲进主卧,“你找什么?”
虞美人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