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辞眸色晦暗:“以你的脾气,如果他胜于我,你会脱口而出。”
所以,她沉默,便是他……更厉害。
但这也间接说明,她也看过贺毅的。
这对于裴谨辞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桑宁夏扶着裴谨辞重新回到病床上,已经凌晨三点了。
她困倦的眼皮睁不开,裴谨辞适时提出让她在旁边的陪护病床上休息,“你再折腾回去,天都要亮了。”
桑宁夏勉强睁着上眼皮和下眼皮不断作斗争的眼睛,瞪了他一眼,“还不都怪你。”
裴谨辞“嗯”了声,“睡吧。”
就算是VIP病房,陪护的病床也算不上太舒服,但桑宁夏是真折腾累了,脑袋沾到枕头没多久,就沉沉的睡去。
裴谨辞侧身躺着,深邃如同暗河般的眸子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许久许久之后,他把已经睡熟的桑宁夏抱到自己较为宽敞的病床上,见她手指轻轻压在腹部,他修长手指撩起她睡裙一角。
目光从她白嫩匀称的腿上落在她腹部剖腹产留下的那道疤痕上,深邃的眸光变得黯淡。
他轻轻给她盖好被子,把人整个搂在怀中,寂静的深夜,他轻轻忏悔着自己的愧疚。
是他坚持要她怀上他们的孩子。
却终究还是在临门一脚时,失去了他们的孩子。
裴谨辞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报应,报应他的强求,终成空。
可这世间如若真有报应,也该是报应在他的身上,为什么是让他的妻儿受折磨?
夜色静静流淌,直到东方将白。
桑宁夏昨夜睡得晚,到了上午十一点才昏昏沉沉的醒来。
彼时早已经是天光大亮,她被窗外的阳光照得刺眼,皱着眉头想要用被子蒙一蒙脑袋,没抓到被子,却抓摸到很有手感的胸肌。
这手感,有点熟悉。
桑宁夏意识不清,又抓了一把。
裴谨辞被她指甲划到胸、口嫩红,闷吭一声,“……醒了?”
这声音……
桑宁夏猛然睁开眼睛,对上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眸,她眨眨眼睛,面前的男人还在,不是幻觉。
裴谨辞轻咳一声:“把手松开。”
她没轻没重,指甲捏住,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