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辞下颌紧绷,凉凉的睨着她:“他在你这里,倒是毫无缺点。”
桑宁夏想到贺毅扛着机枪就是一台杀人机器的凶悍模样,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要继续嘴硬,却在水润唇瓣张开的瞬间,被裴谨辞捏着下巴狠狠吻下来。
再听不得她嘴里吐出另一个男人的只言片语。
桑宁夏手撑在他胸口,想要把人推开,没成功,她生出一股无名之火,恼火的咬破他的唇瓣,血液在唇齿间蔓延,他却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非但没有把她松开,还愈加贪婪放纵自身去掠夺进她所有的呼吸。
接吻这件事情,还是桑宁夏六年前手把手将他教出来的,一年前再见他就已经炉火纯青,现如今更是有本事让她在欢愉与窒息之间拉扯。
呼吸纠缠,一个成熟男人亲吻从来都不只限于唇齿之间的动作,大掌未曾于她腰臀之间停歇。
薄唇半含着她的下唇,嗓音喑哑:“是我能让你舒服,还是他?”
桑宁夏被他弄得意乱情迷,却不给他回答。
男人的胜负欲和占有欲被勾起,他如何能放过她,他的身体本身就天然的想她。
衣服已经是挂在腰间,临门一脚间,陈韫略显仓促的声音从洗手间的门外传来,他闯进来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在门外走廊坐着的杨秘书没来得及阻拦。
“阿辞。”陈韫视线在病房搜寻一圈,迅速锁定在卫生间紧闭的门上,敲门。
他每敲一下,被压在门上的桑宁夏身体就紧绷一下,裴谨辞的脸色就沉一分,杨秘书的心跳就漏半拍。
杨秘书连忙拉住陈韫的胳膊,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陈,陈总,什么事情这么匆忙?辞爷他……刚在洗漱。”
陈韫并不知道桑宁夏在这里,但一个男人最了解自己这同一性别的劣根性,在杨秘书的欲言又止里明白了一切。
只是……
今天这事儿,等不了。
陈韫看似是在对杨秘书开口,实则是说给洗手间内的裴谨辞听,“昨天你们辞爷让我查程玲跟那对夫妻的事情有结果了……”
杨秘书忖度了一下后,做了自己大老板的嘴替:“陈总的调查结果是……”
陈韫:“那对夫妻三个多月前,先后用亲人的名义领养了两个孩子。”
三个多月前,正好是桑宁夏流产生下死胎的时间段。
洗手间内的桑宁夏还趴在裴谨辞肩上,茫然的看着他,“你让陈总查的谁?”
裴谨辞眸色幽沉,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我先出去。”
桑宁夏靠在盥洗台上,脑子乱糟糟的整理着衣服,裴谨辞手掌按动门把手长腿迈出去,反手将门重新关上。
陈韫听到动静看向他,微不可察的瞥了眼他身后紧闭的门,并没多问,把资料给他:“两个收养的都是女孩儿,其中一个说来很巧,跟你那个……不幸离世的孩子,是同一天在同一个医院。”
两个女婴都很弱小,陈韫手指着的那个女婴,样貌可爱清秀。
裴谨辞翻看着陈韫带来的资料,指尖微顿:“他们有个亲生的儿子,为什么还会收养两个同龄的女婴?”
“怪就怪在这里。”陈韫顿了顿,“谨辞,你是不是也在怀疑……”
裴谨辞握着资料的手指陡然收紧,眼神沉冷漆黑不见底色,“那天,一切都发生的太过巧合。”
从李雅若要见裴依,到裴依被李雅若教唆递给他被动了手脚的饮品,到桑宁夏大着肚子跑过来正好看到李雅若跟他“苟合”动了胎气,再到桑宁夏被人送去医院流产生下死胎,以及最后桑宁夏产后抑郁坚持要离开他却在国外落单时被拐卖,差点死在异国他乡……
这一连串,错上那么一步,都不能那么恰如其分。
裴谨辞在商业上布过许多局,他起初并没察觉到这其中有什么不对,直到知晓桑宁夏刚抵达欧、洲某机场就被人盯上拐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