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寅轻声道：“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能为她做些什么。对了，你去找人留意着叶成雷，尤其是在楚伯宁出去和叶成雷约会的时候，盯着叶成雷，如果他敢乱来，及时告诉我。”<br>“知道了，老大。”六子低着头关门离开。<br>乔寅关上了灯。<br>闭上眼，他先想到了楚伯宁。<br>这个单纯善良，却被他伤害辜负的小姑娘。<br>他亏欠她的，或许用一辈子都补偿不了。<br>乔寅又想到姜止。<br>他能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心态，跟以往不一样了。<br>以前，他靠近姜止，是因为喜欢姜止。<br>现在，多少带着几分和楚伯承较劲的心思。<br>胡思乱想了很久，乔寅闭着眼睛，慢慢睡熟。<br>他做了梦。<br>梦到楚伯宁的婚礼，新郎不是他。<br>画面一转，他又看到楚伯宁手里牵着一个漂亮的小女孩。<br>小女孩粉雕玉琢，很可爱，委屈巴巴望着他，哭着喊他阿爸，问他为什么不要他们母女俩。<br>乔寅潜意识里，知道这个小女孩是他和楚伯宁曾经拥有过的那个孩子。<br>他想解释，想把楚伯宁和小女孩抱进怀里。<br>可他什么都做不了，说不出话，也动不了。<br>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女孩的身体慢慢变透明，而楚伯宁，则一脸厌恶地离他而去。<br>乔寅吓得睁开眼。<br>望着窗外第一缕光线，他才意识到，只是一场梦而已。<br>一场荒诞，但又极为真实的梦。<br>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乔寅起床收拾，又下楼去吃早饭。<br>六子在他快吃完的时候进来，跟他说了一下今天大致的行程。<br>乔寅显得有些心不在焉。<br>六子察觉到，试探叫了一声，“老大？”<br>乔寅回神，“我知道了，对了，最近楚伯宁在干什么？”<br>“伯宁小姐除了在跟叶先生约会，大多数时间都是跟姜小姐在一起，她们开了一家学堂，专门招收穷苦人家的小姑娘念书，不过似乎不太顺利。”六子脱口而出。<br>乔寅道：“你倒是对楚伯宁的行踪了如指掌。”<br>六子挠了挠头，“老大，你忘了，昨晚你交代过，让我注意着些叶成雷，那我肯定有必要去调查一下伯宁小姐的行踪。”<br>轻笑了声，乔寅说：“既然如此，你去替我办一件事。”<br>*<br>楚伯宁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办学堂和做免费诊治上面。<br>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和姜止的真诚感动了那些贫苦的百姓，短短几日，原本那些固执己见，不肯把女儿送来上学的人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把家里的女儿，全都送来了学堂。<br>一时间，学堂人满为患。<br>楚伯宁喜极而泣。<br>她和姜止努力这么久，心思总算没有白费。<br>姜止却没有沉迷在喜悦之中。<br>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说实话，有些怪异。<br>在学生们休息的途中，姜止叫来一个小姑娘问话，“你别害怕，我只是想问问你，你父母怎么突然同意你过来上学了。”